的,是太阳的香味。
出了采岑院后,盛兮颜直接就去了正院。
刘氏刚从赵府回来,脸上满是亢奋。
她去赵家的时候,本来还不情不愿的,没想到,居然能看到这样一出好戏。这份礼送得,简直是太值了。
“赵老爷的脸色,真是笑死我了!”
“咱们京城里,多久没出过这等新鲜事了?”
“我瞧这赵元柔还真是有点难耐。”
……
盛兮颜还在外头就听到了她的声音,走进去的时候,刘氏正笑容满面。
一见到她,刘氏就愉快地说道“颜姐儿,你回来啦。女学怎么样了?”
盛兮颜见过礼后坐在下首,含笑道“初瑜刚报了名,入学试在十天后。”
容德女学是大荣朝颇富盛名的三位大家一同办的,在京城里已经有十年的历史,只招收未成亲的姑娘家,不限家世,需要参加统一的考试,择优录取。
每年只招生一回。
这十年来,容德女学里培养出来了不少出色的弟子,其中有一人还女扮男装,顶替了兄长的户籍去参加科举,甚至还得了一个小三元,只可惜在会试时被发现,被刷下来了,不然,或许还能成就前朝那位“女状元”的美名。后来也是吕大家去太后那里为她求情,才没有入罪。
在那以后,女学的势头就更盛了。
“初瑜还没有订亲吗?”刘氏记得程初瑜只比盛兮颜小一岁。这有什么好瞎折腾的,等好不容易考进去,最多一两年就要退学,又有什么意思呢。
盛兮颜笑而不语。
若她再早重生一年,她也想进女学。
重活一世,能够多看看外面的风景总比永远待在这四四方方的内宅强。
不过,她和刘氏关系也就一般,不需要开诚布公。
她含笑着打断了刘氏的话,直言道“母亲,我有一个朋友想在咱们府里小住些日子。”
刘氏疑惑道“是哪家的?”上了门都不先过来给她见个礼?
盛兮颜只笑道“她身子有些不太爽利,等她好了以后,我再带来给母亲请安。”对于是哪家的绝口不谈。
刘氏其实挺好奇的,还要再问,盛兮颜已经端起了茶盅,默默饮茶。
好吧。刘氏不问了,这丫头如今这在这府里,就跟个祖宗似的,自己可不敢惹她。
刘氏有心卖好,笑着说道“你那边需要什么,记得过来告诉我一声。”
“多谢母亲。”
她如今和刘氏就保持着这不远不近的距离。
“颜姐儿。”刘氏问道,“你知不知道今日赵家下聘时又出事了?”
盛兮颜放下茶盅,含笑道“女儿在外头时听说了。”
刘氏满腹的话,正愁没人讲,就一股脑儿地说道“昭王和周景寻在赵府都闹翻天了,永宁侯夫人气得撅了过去,结果啊,婚书还是没立成……”赵元柔托她带的那句话,她觉得太蠢,怕被笑话,没有说。
听到婚书没有立成,盛兮颜挑了挑眉梢。
这一世,没有了自己,这两个人之间怎么变得更加波折了呢?
不过,今天会有禁军过来来抓人,皇帝的“病”是好了?
盛兮颜没有给皇帝诊过脉,自然不知道他到底病得如何,不过上一世,直到她死,皇帝都还没有驾崩,想来应当没什么大碍。
皇帝的病确实不太重,他时时都有人请平安脉,又正值壮年,身体一向不错,只是一时的怒极攻心,一口血吐出来也就好了。
但在萧朔把当日宴席上的事告诉了皇帝后,皇帝决定装一下病,他想看看这朝堂上,到底有多少人是巴不得他死,好去挣那份从龙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