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有了皇帝的这句话,他们安平侯府一定会蒸蒸日上的。
安平侯激动极了,脸上满是笑意,又一次感恩君恩。
皇帝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先帝在挑嗣子的时候,特意挑的是老实听话的,在如今看来,这还是个挺有眼力劲的,不错。
他满意地微微颌首,话锋一转,说道“薛爱卿,你父母如今还停灵在皇觉寺,朕一直想让他们入土为安,你是薛重之的嗣子,理该也一同参详一二。”
安平侯忙道“是。”
皇帝见他乖觉,说道“当年先帝曾为你父母挑了一个衣冠冢,那是一块风水宝地,朕就想着让你父母葬于此地,薛爱卿,你认为呢。”
皇帝说着,朝着御书房里的楚元辰看了一眼。
皇帝早就想让薛重之葬在当年那个衣冠冢里,省得夜长梦多再折腾,偏偏楚元辰非说风水不好,硬是拦下。
楚元辰也不想想,薛重之是有嗣子的,哪里由得着他一个外人来做主。
皇帝挑衅地挑了一下剑眉,觉得自楚元辰回京以后,自己总算能够胜他一筹了,这种长久以来憋在胸口的憋屈感也仿佛少了一些。
安平侯的确乖觉,皇帝一提,他就连忙道“皇上隆恩,臣替父亲感激不已。这衣冠冢,臣也曾去拜祭过,的确是块风水宝地,皇上您用心良苦。”
皇帝脸上的笑意更重了,心道也许自己早就该把安平侯叫来京城了。
有些事,他这个嗣子,比楚元辰这个外人,说话管用呢。
而且,皇帝心里头也明白,这朝堂上还是有几个岭南军旧部的,有几个禁军将领更是在岭南积攒了功劳后回来的。他们直到如今,也依然对薛重之念念不忘,
薛重之死了,岭南王府的后人也应该能让这些人另眼相待。
安平侯的长子是薛重之名义上的嫡长孙,让他从军,由他出面,能让这些岭南王府的旧部更加忠心于朝廷,再过个十几年,就能彻底分化了。
这么一想,皇帝底气十足。
再看楚元辰时,皇帝不由笑着问了一句“镇北王,你说呢?”声音里带着一点挑衅的意味。
楚元辰默不作声,过了几息,他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抱拳道“皇上,臣略感不适,先行告退。”说着也不等皇帝回答,转身拂袖而去。
御书房里皆是一静,似是完全没有想到,楚元辰居然会这样大胆,当着皇帝的面,一言不合想走就走,这也实在没有把皇帝放在眼里吧?
不过,再想想,如今的楚元辰也确实有这个底气。
除非他光明正大的谋反,不然怕是谁都动不了他。
皇帝“……”
他先有些恼了,后见楚元辰被自己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又有一种打从心底里升腾而起的畅快。
正拿起茶盅想要喝上一口,就见楚元辰在路过安平侯身边时,向他深深地看了一眼。
皇帝微微一怔。
总感觉楚元辰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安平侯被他看得打了一个激灵,而紧接着,楚元辰就出了御书房。
皇帝忍不住狐疑着问道“薛爱卿和镇北王很熟?”
“王爷前几日刚来过臣的府上探望太夫人。”安平侯生怕皇帝忘记,又连忙补充道,“臣府上的太夫人便是臣的外祖母。”
皇帝点了点头,楚元辰去过安平侯府的事,萧朔早已经告诉他了。
这诺大京城如今全在东厂的掌控中,所有的事都瞒不过他。
只是……
皇帝思吟了片刻,问道“太夫人身子如何?”
安平侯惊了一下,连忙道“太夫人一切安好,太医刚来瞧过,也就是一些老毛病,无碍的。”
“那就好。烦劳爱卿好生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