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的银钱早就花光了,现在只靠她家男人打一些散工,要是能有一份固定的差事和工钱,真是帮了他们一家子忙。
王家嫂子千恩万谢,连连点头。
盛兮颜就借了铺子里的笔墨,写了条子,让他们直接去铺子。
古老大夫还在端详那块药膏,声音沉沉地说道“这东西,若是让人有瘾,确实很可怕。”
盛兮颜深以为然。
古老大夫沉吟道“姑娘,可否匀给老夫一些,老夫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根治之法。”
盛兮颜应了。
她把药膏一分为二,给了他一半,又说要是有什么结果或有什么需要她做的,可以随时来盛府找她,就告辞了。
楚元辰与她一同上了马车,坐下后,他便道“闽州成了这样,朝廷居然完全没有得到消息……”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中带着些许沉思。
等到了清茗茶楼,楚元辰就喊停了马车,说道“这事得跟大哥商量一下,你先去豫王府,我一会儿再去找你。”
盛兮颜应了。
那些商人兴许只是为了赚钱,可是闽州如今已是可以任由海匪上岸抢掠,那说明,官府已经烂了大半。
商人要是从中看到了商机,再把这东西卖到大荣全
境,这画面就太可怕了。
而且,赵元柔没有去过闽州,却能拿出十全膏,显然,这东西已经卖到了京城来,兴许只是刚来,京城这些名门望族好东西见多了,不一定稀罕免费的,才没有推广开来。
“你去吧。”
盛兮颜向他挥了挥手,等楚元辰跳下马车,就自己去了豫王府。
豫王是先帝的弟弟,领了一个亲王的爵位,也不担什么重要的差事,对朝堂上的事丝毫不爱掺和,就喜欢遛遛马,逗逗鸟,豫王世孙酷爱打马球,就在府里建了个马球场。
马球场就在王府的东边,平坦开阔,四周还搭了好几个竹棚子作为看台,盛兮颜到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少人,四下皆是嬉笑喧哗。
程初瑜正在和她的队友们商量战术,一见到她,就远远地挥了挥手。
盛兮颜环顾一圈,见到个熟悉的,就熟稔地笑道“韩谦之,你也来啦。”
韩谦之过来与她见了礼“盛大姑娘。”
韩谦之和纪明扬如今就住在镇北王里,盛兮颜过去请安时,时常见到,一来二去也熟得很,韩谦之擅使刀,楚元辰就让他教盛琰用刀。
“我叫他来的。”程初瑜大大咧咧地说道,“没想到他也来京城了啊。”
“你们认得?”盛兮颜挑了下眉。
程初瑜笑眯眯地说道“从前我在北疆的时候,总跟他们一块儿玩。”
北疆民风彪悍,也没有京城这么多规矩,他们这些将门儿女会经常在一块打猎玩耍,彼此之间都比较熟悉。
程初瑜那时候年纪小,胜在胆子大,就爱跟在别人后头跑,他们也都会带她一会儿玩。
“过年的时候,我娘带我去给郡主请安,没想到就见到他了。”程初瑜笑得随意,“马球赛临时提前,傅君卿还没出孝,正好我们这一队缺人,就问他要不要一块儿打。”
韩谦之自得地跟着说道“我在北疆打马球可是一绝,王爷也知道的,从来没有输过!”
他顿了顿,又朝盛兮颜的背后望了一眼,问道“王爷呢?”
“他晚些过来。”
盛兮颜这
么一说,韩谦之心知有事,就不问了。
韩谦之和程初瑜是一队,和他们同队的还有豫王世孙等,一共四个人。
他们在商量战术,盛兮颜也不去打扰,就到另一个竹棚子坐下了。
今日风有些大,不过,阳光不错,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她一坐下,豫王府的三公子就吊儿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