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我一同去趟镇北王府。”
听到镇北王府,韩慎之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还以为被他爹发现了什么呢,转念一想,不过是买买十全膏吃,又不是逛窑子,应该也没什么吧,就是多花些银子罢了。
他胡思乱想着,就听靖卫侯继续说道“我得了一个消息,说是韩谦之废了。”
韩慎之一怔,重复道“韩谦之废了?”
靖卫侯捋须颌首。
他等了这么久,本来以为韩谦之会死在战场上,结果没死,还傍上镇北王府这个靠山。
总算,韩谦之现在废了。
老天果然待他不薄!
“慎儿。”靖卫侯志得意满地说道,“你放心,这个爵位,为父必是要传给你的!”
“走,我们现在就去镇北王府。”
靖卫侯让人备上马车,匆匆忙忙就出了门。
送上拜帖,马车在府外等了约一炷香,他们才终于被人带了进去,领到了前院的偏厅,又上了茶。
靖卫侯不快地皱了下眉,觉得有镇北王府实在有些怠慢他。
他忍着不快,说道“谦儿呢?”他叹息道,“谦儿都回京这么久了,连过年都没回来,我实在是……一直想来王府见见,又怕不方便,想了想去,就拖到了今天。”
“韩公子稍后就来。”管事温和地说了句,退到一旁候着。
韩慎之直打哈欠,神色萎靡。
靖卫侯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坐坐好。
不多时,外头响起了车轱辘的声音,韩谦之坐在铺着厚厚垫子的四轮车上被墨九推了进来。
靖卫侯一见韩谦之,眼中就掠过了一种厌恶,面上还是露出了适当的惊讶,难掩震惊地说道“谦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伤成了这样?”
他大惊失色,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韩谦之,随后说道“你伤成这样,怎么都不告诉我们呢?不行,我得带你回去好好养着,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你要是再出事,我日后怎么对得起你早逝的爹娘。”
听他唱作俱佳地把话说完,韩谦之平静地说道“不必了。你们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他本来是不想见的,就是知道他二叔的禀性,若是没见到他定要天天,实在惹人烦,才想见一面把话说话说说清楚。
靖卫侯说道“也没什么
,就是,听说你受了伤,过来瞧瞧。”他说完,就话锋一转,“我听说是被马踩断了脊柱,不会要残废吧?”
说到这里,他面露异彩,又好不容易忍住了,叹道“大荣朝有律,残疾者不得继承爵位,哎,当年,我答应过你爹娘的事,这该如何是好呢。”
他长吁短叹,忧心忡忡“咱们靖卫侯府,也是祖宗拿命换来的,总不能白白被夺爵吧。这也是你爹拿命换来的。”
靖卫侯说到这里,抬袖拭面,忧愁道“当年我是答应了你爹,会把爵位还给你,偏偏事事难料啊。”
韩谦之似笑非笑,他家二叔这一套一套的,真能唱大戏去了。
说来说去,不就是要他让爵位吗?
韩谦之直言道“我不让。”
靖卫侯的脸色黑了一下。
韩谦之继续道“二叔,当年您可是亲口说的,这爵位是长房。现在就算我残废了,爵位也可以给我儿子。二叔不会觉得自己活不到那一天吧。”
这话说得还真是让人心里添堵。仿佛他要是不答应,就表示,他命不久矣,等不到韩谦之的儿子长成。靖卫侯拉下脸来,不快道“你都废了,韩谦之。还有谁肯嫁给你!”
靖卫侯日日盼他死在战场上,结果没死成,这一回来,就要跟他们抢爵位。
“韩谦之。”靖卫侯强调道,“你已经废了。”
他的意思是,别赖着爵位不放。
韩谦之端茶送客“就不劳二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