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传遍了京城。
就连正忙着绣嫁衣,这几天没怎么出过门的盛兮颜也听说了,还是程初瑜来添妆的时候告诉她的。
盛兮颜的大婚将至,如今她的地位有些超然,偏偏她向来不理会任何人的讨好,就有人索性借着添妆上门,以示亲近。
在大盛朝,为了讨个吉利,上门添妆的,一般都不会将其拒之门外,一时间,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盛兮颜就推脱了府里没有女主人,把客人请到了后院的厅堂奉茶,等攒够了一拨后,她再出去见见道了谢,这么一来,也省了不少事,反正谁也不会说她怠慢。只要能见到她一面,亲手送上添妆礼,不少人都心满意足了。
也就像程初瑜这般亲近的,盛兮颜才会请到她的院子里来。
听程初瑜说到清平和傅君卿就快下小定礼的时候,盛兮颜挑了下眉“这么快?”
“对啊。”程初瑜一说这个就开心,兴致勃勃道,“我前几日故意出去‘偶遇’了傅君卿,还让清平发现,清平以为我和傅君卿会重归于前,当下就按耐不住了,让永安长公主亲自上门提亲,只是太后一直没有松口,才又拖了几日。”
盛兮颜不由微微启唇,这是女方主动向男方提亲?
程初瑜说道“我昨天听说,傅君卿和清平换了庚帖,想必这事是成了。”
“那武安伯呢?”盛兮问道,“武安伯就没有意见吗?”
武安伯夫人在京城里这般作为,连样子都不装了,武安伯居然一点儿表态都没有?
“傅世伯不在京城。”程初瑜说道,“翼州出了一伙山匪,傅世伯还没除服,就奉命去剿匪,因为军情紧急,也没有多做耽搁。”
前些天,因为武安伯夫人乱说话的事,程先卓夫妇亲自跑去质问,这才知道武安伯早已离京。
武安伯夫人自恃已经撕破了脸皮,对他们也没什么好话,很快就端茶送客。
后来还是武安府的老仆跟他们说,武安伯临走前,下了严令让人把武安伯夫人押回老家,本来已经在路上了,又被世子追了回来。
“可惜了,我现在才知道傅君卿是个脑子不清楚的,果然小时候的记忆是不能当一回事的。”程初瑜忍不住吐槽,“颜姐姐,上次我故意偶遇他做戏给清平看的时候,他还说,她娘虽然有错,但是身为傅家宗妇,被遣回老家,终究太过没脸,希望我能包容一二。”
自打想清楚了以后,程初瑜现在只当看大戏,态度随意而又兴致盎然,跟在戏园子里没什么差别,盛兮颜就也顺着她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就答应了啊。”程初瑜愉悦地说道,“反正以后要包容的人又不是我。”
盛兮颜轻笑出声,眉眼弯弯。
程初瑜接着道“回老家不好,回了老家,不就和清平两地相隔了吗。那我们还怎么看好戏啊,京城多无聊,难得有不要银子的大戏看。”
盛兮颜深觉有理。
玩笑了一会儿后,峨蕊进来禀道“姑娘,清平郡主来了,说是来给您添妆呢。”
盛兮颜有些诧异。
清平素来和她关系平平,而且,作为太后的嫡亲外孙女,清平应该也不至于会来向她“折腰”。
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向程初瑜笑道“是来找你的吧。”
程初瑜也是个通透的,轻哼道“应当是。颜姐姐,你别见她了,免得伤了喜气。”
她厌恶地皱了下眉,清平这种人就是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