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瘟疫,还有些羽箭什么的,也都得收拾,于是,他们暂且留在亭子里。
楚元辰把盛兮颜扶下了马,盛兮颜一眼就注意到亭子里头有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其中一个穿着短褐,黑亮的头发梳成了马尾,在脑后飞扬,精神奕奕。
“琰哥儿?!”盛兮颜惊讶出声。
盛琰咧嘴笑道“姐!你怎么来了!”
盛兮颜注意到他身上有血,微微皱了下眉“你受伤了?”
盛琰先是摇头,又怕他姐骂,就老实说道“姐,没有什么,是皮外伤。”
他抬起手,小臂上有伤,渗出了一点鲜血,从出血量来看,并无大碍。
盛兮颜点了点头,又把目光移到了那个站在盛琰身侧的少年身上。
少年着蓝色直襟,发束竹钗,身长玉立,
容貌俊逸,他正目光平静地打量着身围的一切,并没有被刚刚的那番厮杀所惊到。
少年和跳脱的盛琰站在一起,两人在眉眼间近乎有五分相似,气质上却是迥然不同。
“珏哥儿?”
盛兮颜怔怔地向他走近了一步,带着一丝忐忑,试探地唤了一声。
“珏哥儿?”盛琰也跟着念了一句,然后看向了那少年,眼中先惊后喜,脱口而出道,“你是弟弟啊!?”
“姐,他是弟弟吗?”盛琰简直乐坏了。
他和盛珏年纪相仿,在他的记忆中,嫡母很温柔,他早上去请安的时候,就会把他留下来,和盛珏一块儿玩,盛珏有什么,他也有什么,有的时候,姐姐下学早,也会过来带他们去花园里头玩。
后来,珏哥儿不见了……
盛琰盯着他左看右看,又围着他绕了一圈,上上下下地看,越看越乐,问道“你耳朵后头是不是有胎记?”
“能不能让我看看?”
“看一眼,一眼就好了!”
盛琰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卫修从来没见过像他这般自来熟的人,若换作是别人,他是不想理的,偏偏这人刚刚才救过他,还因为他受了伤。
“有胎记。”卫修说道。他的声音清朗,十分悦耳。
“弟弟!”
盛琰扑过去就要抱他,卫修淡定地朝后迈出了一步。
盛琰扑了个空,他也不恼,脸上乐呵呵的。
恩!弟弟长大了,害羞了啊!
盛琰这么一打岔,盛兮颜总算收拾好了起伏的情绪,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叫卫修吗?”
卫修点点头。
“那你还记不记……”
“不记得了。”卫修摇头。
事情的经过池喻都已经告诉他了,他倒也不是怀疑,他身无长物,卫家更不是名门显赫,骗他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是爹爹亲生的,但是爹娘待他都很好,他只当他是他们亲生的。
盛兮颜没有失望,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记得也是正
常的。
她含笑道“没事,我们回去后再慢慢说。”
盛兮颜又向其他人问道“你们有没有人受伤?”
“回盛大姑娘,都是些皮外伤,无碍的。”慕白躬身答道,随后,又向楚元辰禀道,“王爷,我们在半路上突遇这伙流匪,流匪人多,只得暂且退守。”
若只有慕白他们几个,自然是无惧的,但这一行人,有池喻和卫修,还有池喻的几个老仆,以及池喻的祖父,总共十来个人,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
侍卫们自然得以保护他们为优先,所以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恋战,以退守为主,慕白熟悉地形,把他们领到了这里,也是算准了流匪不敢拿命来填,而墨九也能很快带来援军。
“就是我们在退守到亭子的路上,卫公子不慎被流箭所伤。”慕白垂首,“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