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生怕他们会聚众闹事。侍卫统领就亲自站在了宫门前,一步不离。
骄阳也跟着他们一起坐下,顺便还问了一句:“要不要让人去跟娘和大嫂说一声,我们不回去用晚膳了?”
卫修看了看天色:“不用。我离开一会儿。”
他一走,盛琰和骄阳也跟着一块儿走,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京城乱,怕他被人打。
卫修哑然,他沉吟着问骄阳道:“你会哭吗?”
“哭?”骄阳抬了抬下巴,“我最会了。”
在被盛兮颜捡回去前,骄阳小小年纪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才能少挨打。
她的眼睛用力眨了几下,红通通的眼眶里,滚动起了晶莹的泪珠,一下子就从骄傲的小太阳,变
成了委屈巴巴的小可怜。
盛琰看得目瞪口呆。
“行。”卫修满意了,“那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骄阳的眼泪能放能收,她一抹眼睛,问道:“去哪儿?”
“国子监,书院,还有陆府。”
国子监和书院他们知道,陆府是?
卫修随口解释了一句道:“是陆期的府邸,陆家在士林中颇有名望,陆期本人也是一代大儒……”
卫修带着他们俩,边走边说。
先去了国子监,后去了京城的几家有名的书院,最后又到了陆府,以卫临的名义递上了拜帖。
卫修的养父卫临亦是大儒,与陆期颇有几分渊缘。
于是,在短短的一个多时辰内,这件事就在京城的士林中彻底传开了。
但凡是读书人,寒窗苦读,多是为了功名和前程,禁军卖官在先,又公然对他们这些有功名的学子们喊打喊杀,甚至还放话要夺他们的功名,这如何能忍。
这岂不是表示,以后,入仕得靠银子,而不是才学?
无论是来京赶考的举子,还是在京城念书的学生,全都义愤填膺。
整个士林为之震动。
越来越多的学子自发地聚集到了皇城下,从一开始的二十来人,变成了三四百人。
他们也不闹事,就统统跟着静坐,无声抗议,更有人直接研墨,以地为纸,以手为笔,写起了锦绣文章。
连朝堂都被惊动了。
首辅亲自出面,好言相劝他们离开,学子们却是言之凿凿,一定要讨一个公道。
不但如此,大儒陆期联合京中士林的一些有名望,有才学的先生,一同上了折子,恳请朝上整治禁军乱象,还大荣盛世清明。
这道折子并没有用什么华丽的词藻,但言辞激烈,痛斥了如今禁军无能,和卖官之举,尤其是禁军长年无功,朝廷却要耗费大量的银子养着,不利民生等等。
任何折子按理说,都是会递到司礼监,由萧朔看过后再行定夺,可是司礼监禀笔太监却直接把折子给了林首辅。
林首辅满头大汗的看完了折子,心知事态已经相当不妙了。
大荣朝有史以来,学子们静坐抗议一共只发生过三次,而这一次,规矩最大,已经惊动了士林,若不能赶紧平息,必会出大乱子。
林首辅只得又一次出面相劝。
“首辅。”
池喻向着林首辅拱了拱手,正气凛然道:“学生等寒窗苦读多年,愿将所学报效大荣。大荣若不需要我们,但凡有银子就可以买官卖官,可任凭他人随意夺我们功名和性命,我们苦读又有何用。”
“此事若不能给我们一个公平,学生放弃此次会试!”
池喻话一出,所有人都静了一静。
会试三年一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极为珍贵,放弃会试,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池喻同窗好友迟疑了一下,也立刻跟上:“学生也放弃会试。”
学子们正是满腔热血之时,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