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京城里,第一个生病的就是承恩公夫人。宁安伯夫人和豫王世子妃都是昨天才病倒的。”
“爹爹说过,巧合太多,就不会是巧合。”
他又着重说道:“是有人想通过承恩公夫人让太后染上时疫。”
萧朔微微颌首,赞了一句:“你说的不错。”
对于卫修而言,他很难得到第一手线报,单单从别人口中的闲话就能够分析到这个地步,实着让萧朔也有些惊讶。
“太后昨日病了。”
谁看过太后,说了什么,都是瞒不住他的耳目的。
太后从昨天起突然就突发高烧,太医和礼亲王都去过了。
“督主。”
这时,有个站在廊下禀道:“礼亲王求见。”
萧朔微微一笑,他估摸着礼亲王也该来了。
见他有事,盛兮颜起身,本打算告辞,萧朔含笑道:“你们去里头坐会儿吧。”
盛兮颜没有多问,带着卫修避到了后头。
不多时,礼亲王就由东厂番子领了进来,他和林首辅一样,一踏进东厂,本能地就先怯了几分,然后小心翼翼地跟萧朔见了礼。
待坐下来,礼亲王说道:“太后重病。”他跟萧朔商量道,“太后想要见见皇帝。”
说起太后,礼亲王不免有些唏嘘。
太后被送到太庙去后,也就带了两个人在身边服侍,过了些苦日子。
萧朔并没有严禁别人去探望她,不过,大多数的人还是识时务的,眼见太后翻不了身了,也都敬而远之。
礼亲王是宗令,终究是躲不开,时不时会打听太后的近况。
太后在被关太庙前,就已经对十全膏上了瘾,她又不比年轻人,上瘾之后,断都断不了,曾经还差点在太庙一头撞死,后来也是礼亲王过来求了萧朔,可不可以对太后特别宽容一些,毕竟若太后真因为十全膏而甍了,也实在难办。
萧朔特别好说话,直接就拒绝了,只是派了一个太医过去,又多指了几个侍卫和嬷嬷,保管着人不死就成。
这些日子来,太后被折腾得更呛,好不容易用药把十全膏的瘾给压住了,但因为反复头痛,也暴瘦的厉害,所幸有太医调理,短时间内倒也不至于会有性命之忧。
礼亲王也没想到,她突然就病得这么重。
萧朔眉梢一挑:“病得如何了?”
礼亲王叹声道:“头痛不绝,吐血不止。”
他说道:“倒是和先帝当年所得的时疫有点像。”
这么一说,他不免也有些慌。
时疫这种事,就跟天花似的,运气好,没多少人染上的话,简简单单也就过去了,若是运气不好,对朝廷来说,怕是会非常麻烦。
“太医昨日来禀说,京中确实可能有时疫,不过,目前染上的也就只有人。”
萧朔知道就好办了!
礼亲王对于萧朔简直信服,就不再过问时疫的事,只道:“太后病得极重。本王也去问过太医了,太医说怕是时日无多,太后想见皇上一面,不知……”
礼亲王迟疑地看着萧朔。
太后病重,如今要见皇帝十有八九还是想为昭王求情。
人之将死,太后与皇帝又一向是母子情深,皇帝说不定会心软。虽说现在是萧朔掌权,可是,这大荣朝还是有皇帝的。
礼亲王小心翼翼地问道:“督主,您看呢。”
“既然太后想见皇上,那就见吧。”萧朔仿佛没有感觉到礼亲王的忧心,说得云淡风清,“过几日也是先帝的死祭了,就让皇上去太庙,正好也让太后见上一见。”
礼亲王长舒了一口气,嘴里连连应是。
今年是先帝驾崩整十年,按理是要大办的,宗室,勋贵和文武百官当日都得去太庙磕头。
本来皇帝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