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扭回头,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霍景闻话里话外的意思,伸手揉了揉他一头硬质发丝,面不改色的问“直呼其名不好。祁言这个名字,你不能叫。”
霍景闻气的眼睛充血,眼底寒光四射“呵?你觉得我是没那个能耐联系到你爸?……行。大可以试试?”
“好好好好,想叫什么随便你。”陆软软无可奈何的看着他,呢喃了一句“我们家家风开明,你如果不想跟着我喊爸爸,直呼其名似乎也没什么……”
“爸……爸爸?”霍景闻眨了眨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陆软软,见对方理所应当的点了个头。
“唉?”
陆软软没有错过他眼底的惊疑不定,叹了口气,收敛住脸上戏谑的神色,盯着霍景闻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
她指了指自己“不是个随便的人,你以为谁都可以上我的床?”
霍景闻面不改色“那你下床干什么……”
“治理污染。”陆软软低笑了声,扫了眼凌乱的床单,吊儿郎当的说“不然怎么再来第十一次?”
“……”霍景闻在她坦然的注视下,艰涩的闭了闭眼,而后动作幅度极大翻了个身。
他好想打她……
但是似乎打不过,以后都没办法打过了!
早知道会遇到这种心气不顺的事情,还不如将人揍一顿后,再被她完全标记……
陆软软出去了没几分钟,又打开了门。
她端着一盆水,举着湿毛巾,动作轻柔,神情专注,那么懒的陆软软,她是真的在治理!
霍景闻侧躺在床上,薄唇隐匿在阴影处,缓缓的勾了勾。
陆软软隔天醒来,人是懵逼的。
昨天的衣服弄脏了,她穿着霍景闻的睡衣推开卧室门。
然而没想到的是,客厅内此刻坐了一圈的长辈。
陆软软睁着双睡眼惺忪的眸子,差点儿直接将卧室门再次拍上去。
客厅里祁老爷子、霍老爷子坐在上首,陆路、祁言分坐在两边。
两个老头端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时不时问两句祁言、陆路近来境况。
那模样不像是捉jian,倒像是大早上过来霍景闻家品茗、陶冶情操。。
陆软软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霍景闻给四位长辈分别续了一杯茶,优雅的直起身,翘臀被剪裁合体的西装裤包裹着,露出半圆的弧形。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晃了晃。
陆软软的视线停顿了片刻,朦胧睡意被驱散的干净。
男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恰在此时回头,他眼底掠了抹笑意,好整以暇的冲她耸了耸肩。
脸上挂满了看好戏的无辜。
陆软软冷哼了一声,抬手拉开过于大的领口,指腹顺着自己雪白肌肤上的指痕噌了蹭,抬头冲不远处背对着他坐着的一应长辈抬了抬下巴。
潜台词是,只要你不尴尬,我一个alha有什么好害羞。
陆软软脸皮堪比城墙,霍景闻却是个要脸面的体面o,两人对峙了三秒,霍少成功败下阵来。
他慢条斯理的回头也不知道同长辈们说了什么,掩护着她重新合上卧室门,笑容可掬的找了个借口,将霍老爷子一众人一一送走。
陆软软松了一口气,哪里知道,几人走到门口,祁言忽然顿住身形。
先是低头看了眼霍景闻鞋架上的女士运动鞋,而后轻飘飘越过客厅扫向最里面的卧室。
那目光犀利的像是透过遮掩木门,穿透陆软软整张心虚的脸。
祁言当爸爸的,自己女儿的鞋子当然认识,看见门缝处透露出来的一截脚踝,狞笑了一声。
他压下情绪,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伸手拍了拍霍景闻的肩膀。
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