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软软想谈的东西很多。
然而跟男人说了几句话后, 她发现用平易近人的口吻对一个神经病谈判,他反而能顺杆子往上爬,将话题带偏, 根本行不通。
被他带着节奏绕了几句话后, 陆软软烦了, 针筒抵在男人颈总动脉上,遏制住他的咽喉。
逼问道“你是谁?。”
时景长睫颤了颤, 手指不厌其烦的把玩着陆软软垂落的一缕黑发, 黑色的发丝缠绕在苍白的手指上,一遍遍绕成圈圈。
黑白两色交织在视网膜内倒映出颜色鲜明的色彩,时景唇角笑意加深, 这回连颈总动脉上尖锐的针筒威胁都觉得刺ji极了。
双腿被陆软软的膝盖强行制住,这使得时景只能被迫仰躺在深色的床单上。
睫毛掀开, 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女alha。
而此刻她正以一个以针筒刺入他动脉的姿势,对他进行逼问。
时景眯了眯眼睛, 以前作为实验体的时候,他每天都会被人用针筒遏制住要害,抽血割肉。
后来那群逼迫他的人,统统死无全尸。
他一直以为无论谁, 用针筒抵上自己的血管, 都得死。
然而今晚, 凌瑶是个意外。
时景慢半拍的抬起头,盯着她平直的颈,兴奋的喘了口粗气。
低声喊“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
陆软软不知道神经病脑子里都想什么, 生命被人握在手中,却可以清纯不做作一边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唤她,一边用脸亲昵的剐蹭她的手指。
偏生她还不觉得他这种行为露骨低俗。
坦白来说, 陆软软承认自己对言时有种超过正常状态的宽容心。
只不过,这一切的前提他安分守己做个听话的弟弟。
陆软软握着针筒的手微微使力,针尖这回不是剐蹭,而是以一种不容置喙的速度,没入男人颈动脉表层皮肤。
针眼处很快带出一滴翠红的鲜血。
“我们之间不存在血缘关系,更不用提姐弟情分。” 陆软软稳住手腕,不近人情的重复道“为什么接近我?”
女alha脸上覆了层寒霜,面无表情威胁人的时候,她可能连自己都没察觉,空气里透着股属于alha信息素本能的制压。
时景被那股若有若无的霸道气息熏的一愣,眼角带泪的笑出声。
他睇过去的目光像是裹了糖的蜜,与陆软软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露出粘腻的喜悦“姐姐,你不知道吗?千方百计跟在你身边,是因为我喜欢你……”
陆软软挑眉“这话你自己都不行,你觉得我会信?”
时景笑容不变“姐姐日吗?只要和我做一次,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言时!”
陆软软怒极反笑“你是有什么大病吧?欠日?”
陆软软对言时有弟弟滤镜。脏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男人哭起来尤其纯洁漂亮,皮肤宛若一朵脆生生的木芙蓉,稍微用力掐一掐,还能掐出更多的水。
哪怕他是个病态的神经病,她刚才的话侮辱一个oga,听起来的确很下作。
陆软软闭上嘴,烦躁的抽出他手中缠绕的头发。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欠?”时景双眼饱含泪水,眼睁睁看着发丝从指间划走,他没费多大力气,撑着上半身,唇顺势叼住她抽头发的手指。
鸦青色的薄被下滑,露出男人肌里分明的腹肌。
他蔚蓝色的眼睛愉悦的眯着,眼尾像是钩子一般扫着她的脸颊,微微仰着头,咬住她的指尖轻声出气“姐姐既然喜欢时景的哥哥?那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如果我说我就是他哥哥呢?你把我当成他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