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这边,用过午膳,萧甫山便拉着幼菫去了落玉轩,薄唇紧抿,脸色冷峻。
幼菫瞄了他几眼,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嗯,定然是被刘宛玉气着了。
幼菫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您不必生气,刘宛玉没有赚到便宜,妾身让她一直跪着呢!”
萧甫山严肃看着她,“她惹了你,你说与我听便是,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你为何还要说和离,这种话怎能随便说出来。”
原来他是在介意这个,幼菫失笑,“这又不是真的!妾身是想把事情弄的严重一些,您也好朝刘宛玉发难嘛。若太子只是不疼不痒地训斥她几句,妾身可不能解气。”
萧甫山暗叹了口气,她还是不够了解他,但凡是伤害到她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你不必担心,太子不会只训斥她几句。”
见他言之凿凿,幼菫眼睛一亮,“您话只说了一半,太子能猜到是刘宛玉?”
萧甫山淡淡说道,“有些话,借别人的口说效果更好。太子自己调查的真相,也更容易让他愤怒。”
幼菫突然发现,萧甫山有些腹黑啊!攻人攻心,把兵法用到太子身上来了!
萧甫山又一遍郑重强调,“和离、休书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好。”幼菫随口应了句,一边抱着猩红色吉祥云纹的引枕玩,她莫名地喜欢这个老气横秋的引枕。
萧甫山把她手中的引枕拿走,放到一边,“不够严肃认真,明显没有记到心里去。”
幼菫哀嚎一声趴下来,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
“妾身记到心里去了,国公爷您放心!”
没声音。
幼菫忍不住抬头,见萧甫山正紧抿着唇,皱眉看着她,仿佛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她叹了口气,又爬了起来,端坐好了,敛容正色道,“国公爷,妾身记住了,以后再也不说和离休书这种话。”
萧甫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发,“乖。”
程缙回来了,慌慌张张往苜蓿园跑,见顾氏没事,又听文清说了事情来龙去脉,才彻底放下心来。
萧甫山去外院和程缙说话。
到了傍晚,传旨太监便到了程府。
第一道旨意是给顾氏的,但是顾氏“动了胎气”卧病在床,由程缙代为接旨。顾氏被封为四品诰命夫人!
程缙还是愣了愣,他总觉得自己这官职不太稳当,也未曾上表请封诰命。太子就直接给封了?
太监提醒之下,程缙才接了圣旨,还有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翟衣翟冠,宝册金蝶。
第二道旨意是给文清的,是口头旨意,赞她端慧持重,赏白银百两,赤金镶东珠簪子一支,赤金点翠如意步摇一对。
文清没想到自己还有赏赐,这是她受委屈的补偿吧?其实她哪里有受什么委屈,是幼菫想替她出气罢了。
传旨太监笑道,“大小姐受了委屈,太子已经责罚了刘良娣,将他降为奉仪。”
文清心下惊讶,不过是一件小事,竟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幼菫为了护着程府,当真是不遗余力了。
她福身道,“小女不敢。”
传旨太监转而对程缙笑眯眯道,“听说荣国公和夫人还在贵府,还请程大人转告一声,太子一会便过来。”
程缙连声应下,给了太监一个荷包,亲自送他出门。
文斐也跟着一起出来接旨,看着她们一个个得了赏赐,风光无限,心里酸楚愤恨。
她的母亲被休弃,在庵堂苦修,父亲马上要另娶。她自己名声尽毁,前途未卜,也无人肯为她打算。只有她们,一个个都好好的!
回内院的路上,见文清捧着赏赐面带喜色,文斐便觉得刺眼,嗤笑道,“看着风光,也没值多少银两,顶多三四千两银子吧。姐姐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