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福身,“沈姑娘断断续续发了三日的烧,太医来看过,也用了药,说是沈姑娘早前染的风寒未愈,又散了汗,见了风,早前的风寒加重,才一直高烧着,用了好些药都退不了烧,最后用酒擦拭了手心,昨日夜里才退烧的,到今晨也没复发过。”
言辞间,正好有旁的侍女入内,“太医院的吴大人来了。”
太医院的大夫,那在穿越前就是国医……
沈悦肃然起敬。
吴太医见她终于醒了,似是松了口气,再这么烧下去,吴太医自己都没有把握。
吴太医请她躺下,诊脉。
沈悦从善如流。
吴太医诊得很仔细,不仅诊脉,望闻问切都有,也问了一侧侍女这两日的病情。
侍女尽职尽责。
吴太医还仔细问了沈悦,当下感觉如何,有无头昏脑涨,有无力气,是否口渴等,还有既往病史。
沈悦一一应答。
吴太医最后才起身,“那应当是没有大碍了,我再开两幅方子,再吃两日药巩固着,只是沈姑娘幼时落水,体寒敏感,切勿受冻着凉,避免病情反复。”
“多谢太医,沈悦记得了。”
吴太医离开苑中时,正好同陶东洲遇到。
“陶管家。”吴太医见礼,陶东洲是平远王府的管家,是先王爷的心腹,在京中也有颜面,太医都认得。吴太医院会来替沈悦诊治,也是看平远王府和陶管家的面子。
“吴太医,沈姑娘怎么样了?”陶东洲关心。
吴太医道,“陶管家放心,退烧了,应当不会再反复了,下官方才也同沈姑娘说了,这两日京中忽然降温,沈姑娘需要将养。我会再开两日的药做巩固。”
陶东洲颔首,朝一侧的小厮说,“替我送送吴太医。
小厮应好。
吴太医也朝陶东洲拱手,“陶管家留步。”
屋中烧着银碳,很暖,味道也轻,沈悦刚和衣起身,俯身穿好鞋,侍女便撩起帘栊入内,“沈姑娘,陶管家来了。”
陶伯?
撩起帘栊出了屋中,陶东洲正好在外阁间中交待完小厮事情,见沈悦出来,便上线,“沈姑娘好些了吗?”
沈悦颔首,“好多了,多谢陶伯。”
陶东洲这才颔首。
沈姑娘是大冬日里,被二公子一盆冷水泼着凉的,而后又出了国公府的事,担心府中的孩子,一路跑来的……
正好,沈悦也关心问起,“陶伯,孩子们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陶伯眼中暖意,“亏得当时沈姑娘提醒,我们离开得及时,所有的人都安全,没伤到,若是还在国公府大门口,怕是要受牵连……”
沈悦心中也唏嘘。
安全后,第一时间离开火灾现场,万幸就差那么一点。
沈悦又问,“孩子们吓到了吗?”
当时整个巷子中都一片混乱,还有不少人摔倒,踩踏……但是是许黎护着她……
陶东洲摇头,“当时有些吓住,但很快,离开巷子口就好了。沈姑娘早前消防演习过,孩子们有意识,也有心理准备,国公府失火也好,后来的突然爆炸也好,府中的公子小姐都没有太吓倒。”
沈悦心中微舒,那就好……
她是怕在孩子们心中留阴影。
陶东洲又道,“沈姑娘,有句话还是同沈姑娘说起。”
沈悦颔首,“陶伯您说。”
陶东洲温和道,“我想请沈姑娘安心在王府中多住几日,眼下出了国公府的事,京中很不太平,禁军都已经开始宵禁巡逻,沈姑娘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家中,很不安稳。”
沈悦也忽然想起馒头说过的话,遂也有些后怕,又想起卓新和小五翻墙都能进来,若是来得其他人,或是走货什么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