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听过永宁侯府的几个公子对话,对他们印象不差。至少,不像听到的安南郡王世子和敬安侯府几个公子……
“怎么了?”卓远见她碰到永宁侯府的几个家伙后,心中便一直在想事情。
沈悦回过神,又不好说之前在永宁侯府几个公子那里其实听到过他去东驿馆走了安南郡王世子一顿,也将旁的事情悉数揽到他自己身上,将她摘得干干净净,从头至尾,风言风语里都没有她……
沈悦搪塞道,“……方才永宁侯府几公子的年纪和我差不多,那应该,和卓新差不多大吧?”
卓远却听出了旁的意味。
脸色微微红了红,握拳轻咳一声,朝沈悦道,“我年纪也不大,只是辈份高而已……”
沈悦一时没有回过神。
却正好行至驿馆后苑的小门处。
沈悦来不及细想,卓远扶她,“来。”
去附院,确实走这里最近,可以少绕许多路,只是门口这里不易走,她昨日在这里就险些摔倒,卓远才伸手扶她。
只是夜间的时候,这条小路的光线暗了不少,虽然沿路都置了灯盏,却也不似白日里好走。
在门口处,卓远扶了她,手便自然而然牵着她,没有再松开。
沈悦愣了愣,抬眸看他。
但他走在前面,她看不清他神色。
“下午见你和陶叔在一处,陶叔和你说什么了?”他适时开口转移话题,再加上确实又遇到一两处不好走的地方,幸好他一直牵着她,仿佛也顺理成章。
沈悦想起上次来,好像也是路不怎么好走,他一直牵着她,沈悦没有多想,一面注意着脚下的路,一面应道,“陶伯说,你喜欢让别人立军令状。”
卓远转头看她,一脸无语,“陶叔什么话都说!他在府中的时间最长,也最喜欢揭人的底……”
沈悦忍不住笑。
陶伯在府中的时间最长,也是最了解卓远的人。
卓远当下的模样,就像一个大孩子在不满地吐槽家中长辈一般……
沈悦嘴角勾了勾。
正好,卓远转身,“笑什么?”
“没什么……”沈悦抬眸看他,“就是觉得有人越是这么说,其实同陶伯的关系越好。”
沈悦说完,卓远也跟着笑起来,一面牵了她的手继续往山上附院走,一面说道,“从我记事起,陶叔就在家中了,是和家人没有两样。而且,陶叔待我特好。后来父兄去世,一直是陶叔在陪着我,若是那时候没有陶叔,我自己都不敢想会怎么样……”
卓远的声音很轻,似娓娓道来,却又极容易触及心中软处。
沈悦也想起陶伯说的,卓远小时候最像小五的性子。因为是家中最小的儿子,所以人人都护着,无忧无虑,压力和担子都不会落在他头上,每日只用担心的,是闯了祸之后要怎么挨父亲责骂。
那时候的卓远还不是现在的卓远。
现在的卓远,已经是平远王府一群孩子心中的寄托和倚仗……
沈悦轻声道,“你还有卓新。”
卓远转眸看他。
沈悦低头,继续轻声道,“等他什么时候懂事了,他会同你一起的……”
卓远眸间淡淡笑意,却没有再应声,掌心处,她指尖的暖意顺着肌肤,清浅映入心底。
周遭的光线逐渐亮了起来,沈悦的目光被光线吸引,是到驿馆附院了。
许是两人一面走,一面说话的缘故,反而不觉得走了多久。
等到驿馆,旁的小吏见了是卓远,拱手行礼。
卓远淡声道,“我来看看那两只小马驹,不必跟来。”
驿馆小吏应好。
驿馆小吏瞥了瞥两人牵着的手,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也入了驿馆苑中,卓远似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