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收过旁人的东西?
正好,沈悦礼貌朝他福了福身,“多谢小哥送我们一程,方才一路大雨,请一并到家中喝杯热茶水,驱驱寒气。”
‘车夫’明显愣了愣,既而恭敬道,“不必了,沈姑娘,我先在此处照看着,等陶管家来……”
沈悦也从他的言辞中会意,他应当不是单纯‘车夫’,而是平远王身边侍卫。
果真,对方朝她道,“卓夜就在此处,沈姑娘若是有事便唤我一声。”
沈悦颔首,折回苑中时,想起霍伯伯早前说的,京中高门邸户大都会豢养一些侍卫,有些是从小长在府中的,便随主人姓。
平远王姓卓,方才的侍卫也姓卓。
那应当是平远王身边的亲信。
子时前后,陶东洲折回。
卓远还未歇下,陶东洲入了屋中,拱手道,“王爷,都已安排好了,调令也送到京兆尹处,明日就可以让梁有为以调任的名义离京,去到单城,梁家举家都会在明日迁走。”
卓远淡声应好,又吩咐道,“让人给涟媛回声话,事情办妥了,让她放心。”
陶东洲应是,转身正要出屋,又听身后的人开口,“还有……”
陶东洲折回,卓远问道,“沈悦呢?”
陶东洲和蔼笑道,“沈姑娘明晨来府中。”
卓远似是顿了顿,而后颔首,“没事了陶叔。”
陶东洲退出了屋中。
卓远转眸看向一侧那把刻了“悦”字的伞,想起她今日感激看他,又递伞给他,他心中略微怔了怔,顺水人情,他怎么就接得这么心安理得?
陶东洲先是脸绿了绿,既而很快笑出声来。
小七焦急道,“他真的听见了!”
沈悦笑了笑,轻轻凑到他近前,温声安抚道,“陶爷爷不需要这个秘诀,因为陶爷爷不害怕喝药……”
小七歪了歪脑袋,又仔细看了看陶东洲,没有看出端倪,便好奇问道,“陶爷爷为什么不害怕喝药,是陶爷爷的药不苦吗?”
童言无忌。
陶东洲和春雨都笑了笑。
沈悦认真解释道,“苦是酸甜苦辣咸,五味中的一味,它是和酸甜辣咸并行的,陶爷爷是大人了,酸甜苦辣咸的口味都吃过了,就不害怕其中一种味道了。”
小七追问,“那除了药,还有什么是苦的?”
“苦瓜呀~苦瓜是一种蔬菜,它很苦,但若把瓤去掉,里面塞上一些肉,做成苦瓜包肉丸,再做蒸煎炸煮做熟后,就会只略带了些许苦味,苦味过后还会有自然的清甜回味。”沈悦举例完,又反过来问道,“那小七,你可以同我说说,什么东西是甜的吗?”
“糖糖!”
“那什么是酸的?”
“酸梅!酸梅糖!”
“辣呢?”
“慧妈妈爱吃的辣酱!”
陶东洲和春雨又逗乐,似是七公子病得这段时日里,丝竹苑最热闹开心的一回。
沈悦继续,“那咸呢?”
“呃……”小七似是被考倒,眨了眨眼睛,皱了皱眉头,又下意识伸手到唇边,咬了咬自己的指甲,应该是习惯动作。
沈悦观察细致,“小七,给我看看你的手。”
小七听话,将手摊开,放到她面前。
手很白净,但指甲有些长,指甲里没有藏灰,但有先前咬过的痕迹。
小七有咬指甲的习惯。
沈悦心底澄澈。
沈悦转眸看向一侧的春雨,“修指甲的小剪子有吗?”
“有的……”有陶管家在,春雨连忙照做。
小七眼巴巴看着沈悦,“阿悦,是要修指甲吗?”
沈悦轻“嗯”一声,点头道,“小七,小朋友的指甲里会藏很多脏的东西,有些脏的东西是我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