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话问的丫鬟一懵,“就是广阳侯夫人啊。”
煜国公夫人心头一震。
温玹眉头打了个死结,“广阳侯府不是和娘断绝往来十年了吗,几时又开始往来了?”
他永远记得娘带着他去舅舅家,被小厮拦在门外的狼狈。
打那以后,娘再没回过广阳侯府,广阳侯府的人登门,找的也不是他们。
煜国公夫人脸色寡淡,“我不是说过吗,不是来找我的,不必禀告我。”
丫鬟忙道,“这回就是来找夫人您的。”
找她?
这事在她梦里发生过,可真发生,煜国公夫人反倒手足无措了,她看向一旁的桂妈妈,桂妈妈道,“我去迎一下。”
十年都没往来了,突然登门,别说煜国公夫人心底摸不透了,桂妈妈也觉得有问题。
温玹对广阳侯府没好感,不想见广阳侯府任何人就直接退下了,煜国公夫人也没留他,免得一会儿温玹说话难听,到时候气氛尴尬。
差不多时候,煜国公夫人走出门,那边桂妈妈就领着一夫人和一姑娘走过来。
那夫人年约三十四五,虽然保养的不错,但不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和煜国公夫人没得比,倒是她身后的姑娘,年芳十五,生的明眸皓齿,人比花娇。
看到煜国公夫人,广阳侯夫人上前就握着她的手,道,“都是一家人,还出来迎接做什么。”
煜国公夫人不喜别人碰触,强忍着才没有把手抽回来。
广阳侯夫人对身侧的姑娘道,“叫姑母。”
那姑娘就是广阳侯府嫡女,傅天珠。
她上前,乖巧的福身,“天珠见过姑母。”
煜国公夫人鼻子发酸,连连点头道,“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外头太阳毒,进屋说话吧。”
说话的时候,煜国公夫人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桂妈妈。
桂妈妈从云袖里掏出来一荷包给煜国公夫人看了一眼,她没能打听出舅夫人来找夫人何事,但舅夫人塞给了她一只荷包,里面是一百两银票。
平常在街上碰到,连个正眼都不给,突然就登门了,还这么的热情,怎么看都有问题啊。
自打那件事后,广阳侯府恼夫人不肯帮忙,就和夫人断绝了往来,这些年为那事,夫人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如今广阳侯府主动缓和关系,桂妈妈担心有问题,更叫她担心的是怕煜国公夫人会不管不顾的上钩。
她得看着点才放心。
进了屋,煜国公夫人就看着广阳侯夫人,问道,“老夫人她……还好吧?”
广阳侯夫人愣了下,道,“怎么叫老夫人这么生分?”
那一声曾经千百遍唤过的“娘”就像是一块黏糖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十年的隔阂,又岂是那么轻易抹平的,即便再笑,也带着疏离和防备,“姨母……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