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季清宁,只见她斜过来一眼,微微一笑,然后笑容骤然收拢,两个字飞出口来:
“不挣。”
男子,“……。”
“那可是一万两,”男子道。
“你的一万两可不好挣,弄不好,到手的一万两都得搭进去,”季清宁没好气道。
“……。”
这是在恼他差点搭进去二十两的事。
一万两也到他手里了,要不要这么记仇?
男子看着季清宁,“你确定不挣?”
季清宁犹豫了一瞬,道,“挣可以,先付诊金。”
这好办。
男子从怀里又摸出来一张万两银票。
季清宁,“……!!!”
这就太过分了!
刚刚是谁装可怜说付了诊金就没钱住客栈的,自己打自己的脸不疼吗?!
更可恨的是,两万两,人家说掏就掏了,这可是两万两,不是两张大白纸。
两万两对季清宁的冲击还没那么大,对小丫鬟的打击就太大了,毕竟季怀山以前一个月的俸禄是五十两,一年才六百两,两万两,他们家老爷不吃不喝,攒三十年都不够啊!
夫人说过,京都的富贵人家花钱如流水,五十两甚至都不够人家吃一顿家常便饭,她今儿是真的见识到了!
随随便便出手就两万两,一天不花一两百两,那都是节俭的了。
还真掏一万两诊金,既然人家舍得给,她没理由不接着。
季清宁走过去,拿起银票,她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随手就给了小丫鬟,然后才道,“你请我给谁治病?”
男子看着季清宁,“你怎么不怀疑我还有隐疾?”
季清宁失笑,“你的脉象我把了两回,你有没有隐疾我不清楚吗?”
面具下,男子眉头狠狠一皱。
他没有隐疾吗?
还是以他的医术也束手无策?
男子心下有些失望,但还是看着季清宁道,“我有一个朋友,他失眠症很严重,经常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这是何病症?”
居然是失眠症。
这病症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不好治。
给人看病,季清宁把所有不该有的情绪都压下,问道,“失眠多久了?”
“足有两年之久,”男子回道。
“这么久了啊,”季清宁感慨了一句。
“除了失眠,那饮食呢?”
季清宁问的认真,男子回答的仔细,季清宁道,“饮食正常,身体也没什么不适,头也没有受过伤,这样我也没法断症,我需要给你这朋友把脉……。”
男子道,“请过不少大夫和太医,脉象没看出什么问题。”
脉象还没问题……
季清宁道,“那这失眠症十有八九是心理问题了。”
男子不解的看着季清宁,季清宁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年前他得失眠症之前肯定出过事,身体没收重伤,那心理肯定遭受过重创,夜里常做噩梦,导致整宿整宿的失眠。”
说的一点不差。
男子道,“可最近我那朋友遇到一人,与他同住,却破天荒能睡的安稳,这又是为何?”
季清宁笑道,“看来那人给了你朋友不小的安全感。”
安全感?
男子第一次听到这词,从字面能理解几分,但他觉得不可能是他理解的那样,便问出声,“何谓安全感?”
季清宁道,“就是和他在一起,感觉到很安全。”
男子,“……。”
男子嘴角一抽。
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
这怕不是个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