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的语气是要多不耐烦就有多不耐烦。
煜国公夫人嗔蹬他一眼,道,“你就不能陪娘吃顿饭再出府?”
温玹讥笑一声,“还是别了,我在哪儿都能吃饱,陪娘你吃一顿,没得怀疑你给我塞钱。”
“没事我走了。”
丢下这一句,温玹转身离开。
来的时候就没请安,走的时候更别提了。
平老夫人气的浑身直哆嗦。
温玹出了知福堂,从怀里掏出那张假银票,陈杳闪身出现,温玹道,“去换一张真的回来。”
一张假银票就想换走他一张真的,那不可能。
陈杳道,“国公夫人给爷您的那一千两是三房偷换下来,然后讨平老夫人欢心的。”
躲在暗处,总是能听到不少的消息。
温玹笑了,“没有长房在后面撑腰,三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管我的闲事。”
温玹低头,把手里那张假一万两的银票一撕两半。
“她们一人一半。”
陈杳接过银票,纵身一跃,就消失不见了。
暗卫办事很快,这边温玹刚出国公府,骑上马背,那边陈杳就回来了,交给温玹两张万两的银票。
明知道三少爷缺钱,还打三少爷的主意,这不是拐着弯的给三少爷送钱吗?
平老夫人和元老夫人那儿一人半张假银票,她们知道了都不敢吭声,因为没人能证明假银票是三少爷的。
三房倒是能出来认罪,逼三少爷把两万两还回去,但以三少爷的脾气,不会弄死三房,但一定会送他们流放三千两。
三房死都不敢站出来认罪的。
银票被换的事败露的很快,这边温玹才把银票揣入怀里,那边平老夫人就知道了。
因为陈杳拿完银票,装银票的匣子就没放回去。
迟早都会发现的,正好这会儿平老夫人在气头上,没训到温玹,自己还在下人面前把真银票错认成假的丢了颜面,现在还被偷了一万两,绝对能气个半死。
明着把祖母气晕是不孝,暗着气总没人知道。
如陈杳猜测的那般,平老夫人气的浑身直哆嗦,脸都气绿了,要不是后来知道还有元老夫人和她作伴,估计能气晕过去。
再说温玹,虽然饭才吃到一半就被叫走了,但他也吃了七成饱了,准备回别院了。
只是不巧的是,他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才回去的,因为他要回小院的路被季清宁和小丫鬟给堵住了。
嗯,也不能说是堵,毕竟她们是无意的,两人在那里逛街,季清宁拿耳坠给小丫鬟问哪个好看,一只手拿了一只,一转身,就看到温玹骑马过来。
四目相对。
温玹,“……。”
季清宁,“……。”
一个忘了做出反应,温玹没法回小院,只能往前走。
小丫鬟还算机警,问道,“这红宝石的送给大姑奶奶,她肯定喜欢。”
季清宁把红宝石耳坠递给小摊贩,“给我挑个漂亮盒子装好。”
季清宁郁闷极了。
逛个首饰铺子还能被温玹看见,但愿别怀疑她有特殊癖好才好。
在街上逛了一圈,季清宁就和小丫鬟拎两手的东西牵着马穿过小巷子回小院,刚迈步进府,那边柳管事见了就道,“季大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季清宁忙道,“怎么了?”
柳管事道,“来了位周老爷,说是季家的亲家老爷,要搬来小院住,我也不知道他是真是假,这会儿人在正堂喝茶呢。”
季清宁眉头打了个死结。
她和她爹已经是寄人篱下了,周老爷还来投奔她,这不是招人小院主人嫌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