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杳有点虚啊,倒不是受伤失了不少血虚,而是心虚。
他为了温玹和季清宁能缓和关系,故意让季清宁惊马,还被季清宁的小厮铁锤逮了个正着。
这会儿刺客行刺,爷赶到的那么及时,他去追刺客,又没能把刺客追到,陈杳怕没有人证,季清宁怀疑刺客是他们派去的。
……上回的事,他留下的心理阴影有点过大了。
跟随温玹回了小院,他自己处理伤口,温玹则把身上沾了油迹的锦袍换下来。
换了身玄色暗金袍,换下束发的玉冠,又把丢在床榻上的面具拿起来戴上。
陈杳看着他,“还要夜探晋临侯府吗?”
虽然只是胳膊受伤,但这点上已经影响他用剑的灵活度了,上回从晋临侯府差点没能回来,他有点担心。
温玹咬着牙道,“我去保护他!”
他去晋临侯府,是怀疑西南贪墨案晋临侯是主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但这案子太大,皇上怕他有危险,没有交于他。
一个不归他管的案子,一个是他的安眠药,自然安眠药更总要。
他就不明白花灯会有什么好看的,明知道有危险,有人要他的命,他还要接着逛花灯,他就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
温玹和他没法相处,他只能用李玄鉴的身份了。
他换好锦袍,就出了门。
等他找到季清宁的时候,她正在遇刺。
温玹,“……。”
真的。
已经无话可说了。
除了抽出腰间佩戴的软剑去帮忙,还能做什么?
不过这一回遇刺不是季清宁一人,与她一起的还有赵垣。
她和小丫鬟到了脚边净手,只是手上沾满了油脂,搓了半天,都快搓掉一层皮了,也没能洗干净,气的季清宁对要啥没啥的古代深恶痛绝。
就在这时候,从桥上路过的赵垣看到了她,有时候有洁癖也是好事,像赵垣,他就随身带了皂角,递给季清宁。
季清宁把手洗的滑溜溜的,想着之前被人从背后捅刀子的事,还心有余悸,赵垣道,“和顺侯世子方才被人拿刀子捅伤了,花灯会人多不安全,你还是我一起吧。”
季清宁抬头看着赵垣,叹息道,“别人是捅我没成功,才误伤了和顺侯世子。”
赵垣,“……。”
“你与我一起不怕有危险?”季清宁道。
赵垣笑道,“你福大命大,总能逢凶化吉,若非有你,我即便还活着,也是苟延残喘。”
季清宁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救了他的亲外祖母。
他知道季清宁被人盯上了,不想着救他,还离他远远的,那做人就太没良心了。
何况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想方设法的拉拢他,他与他本来就有几分私交,他不拉拢还把人推远,除非他脑袋被门挤了。
赵垣笑道,“李信武功不错,再加上你的小厮,应该能保你无虞。”
季清宁想刺客才刺杀她失败,打草惊蛇了,应该不会再派刺客来。
只是她想的很好,但想到别人不会再刺杀她,但她忘了刺客是可能会盯着赵垣的。
两人没逛一会儿,从暗处就射来一支暗器,她和赵垣没武功,看花灯看的兴致勃勃,李信和小丫鬟反应迅捷,要是李信反应稍微迟钝一点点,赵垣就死在暗器之下了。
因为暗器明显是冲着赵垣来的,所以季清宁没怀疑是来刺杀她的。
但因为她与赵垣交好,或者说要他们命的人是一伙人,她也成了刺杀的对象。
躲过了射来的暗器,刺客就现身了。
天子脚下,花灯会上人来人往,七名刺客穿着夜行衣,拿着寒芒闪烁的剑就杀过来,吓的四下看花灯的人怕被殃及池鱼,纷纷逃走,一小姑娘手里的花灯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