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老夫人不喜温玹,温玹也不喜自己的祖母。
让他为平老夫人去向皇上要御厨,想都别想。
然而温珵只笑了笑,“你被皇上赶出宫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同样都是母亲所生,皇上只宠温玹,温珵意见大着呢。
他手搭在腿上,煜国公夫人忙道,“先去给老夫人请安吧。”
她最怕两儿子凑到一起了,不止是现在,以前也怕。
玹儿搬出府住,她是既欣慰,又心疼。
温玹也未多说,跟着一起去见平老夫人。
屋内,大太太、三太太还有四太太都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知道平老夫人对温玹帮季清宁要御厨一事意见很大,温玹又回府了,就来知福堂,打着请安的幌子光明正大的看热闹,必要的时候煽风点火。
温玹面色冷漠,平老夫人看到他这样子就来气,道,“你知不知道如今府外都是怎么传你的?!”
温玹懒散道,“嘴长别人身上,我管人家怎么传。”
吊儿郎当的态度,就是在平老夫人气头上浇油。
大太太她们互望一眼,就三少爷这态度,哪有着她们煽风点火,他自己就能把平老夫人气的要请大夫了。
说到大夫,大太太道,“这回怎么没领着宁大夫进府?”
温玹倒是想把季清宁带来,但季清宁吐成那样,他哪还敢开口,再者,他二哥的腿已经恢复七七八八了,早就不需要季清宁亲自前来了,有他的药膏和许太医足矣。
煜国公府这些人只是见不惯宁大夫收了十万两诊金,多让他吃累些而已。
那十万两是为帮他弄出来的,他一两银子也没掏过。
“他有事,来不了,”温玹冷淡道。
三太太就不同意了,“再忙也得先紧着你二哥的腿啊,你付十万两诊金,他十天半个月都不来一趟,太说不过去了,这世上哪有钱这么便宜挣的。”
煜国公夫人道,“玹儿比谁都希望宁大夫来,定然是真有事脱不开身,珵儿的腿恢复的极好,宁大夫晚几日来也无妨。”
三太太讨了个没趣,不再说话。
平老夫人还在为温玹和季清宁走的太近生气,道,“宁大夫不是和季家关系好吗,季大少爷的病,宁大夫治不了?”
平老夫人说完这一句,四太太就道,“听说已经病到吃什么吐什么的地步了,也不知道到底得的什么病,可别传染人才好。”
温玹听得额头青筋暴起,恨不得转身就走。
这时候,煜国公府管事的走了进来,给平老夫人请安,平老夫人端起茶盏,问道,“有事?”
管事的看了温玹一眼,才笑回道,“国公爷听说季大少爷身体不适,让我从库房挑些补品药材,让三少爷带去给季大少爷。”
“我担心一会儿三少爷直接就翻墙走了,便把药材送来。”
平老夫人正准备喝茶,闻言,眉头拧成麻花。
外头传言他们煜国公府三少爷和季大少爷关系不清不楚,国公爷不教训自己儿子,还要给季大少爷送补品药材?
她刚训斥温玹,这不等于是打她的脸吗?
温玹也诧异,他爹几时会管这事了,还是担心季清宁命不久矣,影响救治他二哥?
一定是这样。
管事的让小厮把药材抬进来,看到两小厮抬的药箱子,大太太她们都坐不住,因为那箱子不是一般的大了。
连温玹都怀疑自家亲爹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可想她们的震惊程度了。
平老夫人脸拉的很长,“这是准备把国公府公中库房的药材都送去吗?!”
管事的以沉默代答。
虽然没有全部,但稀罕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