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国公爷有多看重季家和季家大少爷,但准备的贺礼又中规中矩,和其他侍郎府嫁女儿送的并没什么差别。
是以管事的更不明白,国公爷做法太矛盾了,他一向不乐意三少爷喝太多酒啊。
其实不用煜国公让管事的带话,东平郡王他们也会帮季清宁招待客人,不管怎么说,季清宁也是他们大哥,还是自家父亲钦点的,虽然周太医说季清宁没病,但没病的人一天吐一两回,吐了大半个月了,是个人都招架不住啊。
连饭都吃了吐,酒水能不吐吗?
这么糟蹋美酒的行为,他们绝不赞同。
只是打算是一回事,被煜国公拜托帮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煜国公府管事的传完话走后,东平郡王挪到温玹身边,小声道,“伯父是吃错药了还是你喜欢我大哥的事暴露了,伯父心底已经把我大哥当儿媳妇看待了?”
温玹眼角一颤,那是强忍着才没有把拳头挥出去,斜了东平郡王道,“有胆量你就说大点声。”
东平郡王摸了下鼻子道,“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口没遮拦惯了,平常开开这样的玩笑就算了,季家办喜宴,他这话被人听了去,他大哥遭了笑话,他指不定会被他父王母妃直接打死。
但他还是很好奇,季家办喜事,煜国公这么上心做什么,他父王都没叮嘱他帮着陪酒啊。
前院的事,季清宁一概不知,和三皇子说了会子话,她就和小丫鬟回了内院,先去了季清嫮住的小院。
安儿已经被带去东平王府了,兰儿在屋子里陪季清嫮,门外有丫鬟守门,见季清宁过来,忙道,“大姑娘,大少爷回来了。”
兰儿过来开门,季清宁迈步进去。
季清嫮坐在那里绣针线,季清宁道,“怎么还在做针线?”
季清嫮没说话,兰儿捂嘴笑道,“姑娘紧张的不知道做什么好,就做针线活打发时间了。”
出嫁,从此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紧张在所难免。
本来季清宁该陪季清嫮说说体己话,但谁让她现在女扮男装,在自己长姐的闺房都不宜多待,只叮嘱兰儿几句,就带小丫鬟走了。
她回屋喝茶,嘴里乏味,又吃了几颗酸梅,然后就去前院招待宾客,虽然她没打算喝酒,但季家嫁女儿,没道理她这个季家大少爷连面都不出。
不过前来送贺礼的多是各府管事,毕竟季怀山不在京都,那些大臣来道贺都找不到人和他寒暄,季清宁虽然名声在外,但和官场上的大臣比,她已经是晚辈到不能再晚辈了。
季清宁刚走到前院,就看到罗天勤从马背上下来。
季清宁以为来的只是罗天勤一个,结果罗天勤身后乌拉拉跟了二三十位学子,一起进门来,那阵仗把季清宁都给吓着了。
而且每位学子手里都拿着个锦盒,既然是来道贺的,贺礼必不可少。
门内有小厮负责记账,收了谁府上送的什么礼是要一一记下来,回头要还礼的。
可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记账小厮压力很大。
唐靖对罗天勤道,“你们自己记吧。”
罗天勤提笔蘸墨,在账册上记下自己送的贺礼,然后对季清宁道,“你是我表哥的大哥,就是我的大哥了,之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啊。”
季清宁失笑,她要和他见外,哪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唐靖则道,“你就带了这么点人来?”
喜宴的事,季清宁交给温玹全权处理,温玹觉得喜宴要办的热闹,一定要人多。
包下整个鸿兴楼,结果只三三两两坐几桌,太冷清了。
季清嫮是和离再嫁,又是嫁做续弦,喜宴要么不办,要么就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