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香铺就在昌平街街尾,被煜国公府小厮一砸,这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谋害季清宁的嫌疑人直指温珵。
其他房没有害季清宁腹中胎儿的必要啊,人家要害也该害温珵和温玹,还轮不到季清宁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温珵就不同了,季清宁出事,温玹必受打击,毕竟是为了季清宁能豁出命去的人,季清宁一死,他可能从此就一蹶不振了。
那样就没人和他温珵争夺世子之位了。
流言传的煞有其事,传到温珵耳中的时候,温珵气的双眸赤红,吓的屋子里的丫鬟小厮都担心他余毒未消,又又又毒发了。
温珵气的把那张新的花梨木圆桌锤的稀巴烂,一口银牙没给咬碎掉,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当日鬼迷心窍,差点要了温玹的命,被温晏给打断,后面的事就完全失控了。
不过短短几日,他就成了大家眼里比不上温玹,却又没有自知之明,嫉妒自己弟弟,怕被夺了爵位甚至不惜痛下杀手,心狠手辣的兄长!
以前,所有人都向着他的!
因为温玹骑了他的马,导致他坠马摔断了腿!
屋内,季清宁歪在小榻上看书,温玹人在书房,外面小丫鬟端糕点进来道,“姑娘,国公夫人来了。”
季清宁愣了下,赶紧把书放下,准备起身去迎接煜国公夫人。
不过等她走到门口,煜国公夫人已经去了书房,显然,她是来找温玹的。
不知道她找温玹何事,季清宁迈步过去。
书房门没关,季清宁还未靠近,就听到煜国公夫人的说话声传来,她哽咽痛心道,“你们兄弟当真要为了个爵位自相残杀吗?”
这话听得季清宁郁闷,哪来的自相残杀,温玹压根什么都没做,从头到尾都是温珵在蹦跶,只是他倒霉不知道她就是宁大夫,才在她面前班门弄斧,最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么冤枉的话,季清宁想听听温玹是怎么回答的,静默了好一会儿,温玹才开口,“他千不该万不该嫁祸清宁。”
煜国公夫人无话可说,差点失手杀了温玹,还不知悔改,把错摁到季清宁头上,煜国公夫人也没法替温珵辩白,她不知道自己好端端一个儿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平老夫人虽然宠温珵,但她不会教温珵用这些下作手段,她要真为了帮温珵争爵位不折手段,当初只要同意温玹入赘季家就成了,犯不着如此。
煜国公夫人看着温玹,眼底满是乞求,“你二哥以前不这样的,腿断了两年,让他患得患失,才会如此,说到底是娘没管好他……。”
煜国公夫人确实没怎么管教温珵,这一点煜国公府没人能反驳。
但她不是不管,而是没机会。
这也不是她替温珵说情的理由,温玹忍不住提醒她道,“祖母不总说您没把我管教好吗?”
煜国公夫人呐呐,一时间没话反驳。
温玹道,“这是我和二哥之间的事,娘还是少掺和为好。”
季清宁在门外,听得嘴角抽抽,这话说的……煜国公夫人是他和温珵的亲娘,两个儿子都掐上了,做娘的能安心当个局外人在一旁磕着瓜子看热闹吗?
“可……。”
煜国公夫人还欲再说,被温玹打断道,“二哥颓废的症结不在我这儿,他太在乎外人的看法了。”
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就不会用苦肉计,不会嫁祸季清宁。
不会因为别人猜熏香是他的算计,就气的摔东西,罚小厮,吃不下饭。
这是温珵的性格使然,温玹帮不了他,他总不能拦着不让外面的人说话吧。
煜国公夫人来之前还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儿,温玹三两句话,她就通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