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师父拼死保着师妹,掌门一气之下要让师父搬离只剑门,结果师父真的搬离了,师父那时候总说对不起我们几个,因为这样我们就算不上只剑门的正统弟子了,他怕耽误我们的前程。”
“我是把我师父当成父亲一样的,从我记事时候就是这样,我不知道我的生父是谁,我也不想关心我的生父是谁。”
听到这,遥清都不由得感叹他过于先进的思维了。
“但其实我们几个师兄弟从来没有怨恨过师父。”
“可后来师父又是怎么回到只剑门做掌门的呢?”
“呵,掌门有什么好的?我夺回这个位置,不过是为了了却师父的夙愿罢了,师父嘴上不说,但其实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想念只剑门的,可我那些师叔在,师父怎么回得去呢?”
“无论是师妹还是谁,并没有谁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他们一直排挤师父,酿成的恶果罢了。”
“可他们为什么”遥清下意识问出口。
“因为当年师祖最喜欢师父,师父武功是他们之中最高的,他们一直认为师祖偷偷传授师父他们不知道的秘籍或是剑法,而不肯承认只是自己技不如人,后来师祖欲将掌门之位传给师父,但偏偏师父无心掌门之位,后来掌门就变成二师叔了,师祖也故去了,二师叔对师父的排挤便变本加厉,只不过是师妹这件事情给了他一个借口罢了。”
不迷冷笑一声“我们吃了很多苦,没有只剑门庇护,我们靠着一身武艺勉强维持生活,从那时候,我们更加勤勉的练武,可后来”遥清可以听出他语气里的哽咽,但她没有戳破,只是静静地继续做着听众。
“可后来不知道我那些师叔怎么听说了“帛书”的事情,也不知道他们和谁联合,竟可以一点不差的掌握我们的行踪,“帛书”是师祖交给师父保管的,师父秉承师命,不肯交出帛书,他们人多,我们东躲西藏,可还是有一天短兵相接了。”
他没有继续说,遥清等了一会儿也没有听见下文,试探性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们都死了。”简单的一句回复,让遥清有点摸不着头脑。
“师父,他们是?”
“我师父,师兄们和师妹,当然还有那些追过来的师叔们,师父、师妹、师兄们都是因他们而死,于是我回到只剑门,又杀了留在只剑门的二师叔,再后来我就成了掌门,呵~”他冷笑一声“只剑门能站出来打的,都被我杀了,我做掌门又有谁不同意呢?”
遥清觉得,现在眼前语气狠决的师父已经不是平日那个和蔼的小老头了,酒劲儿仿佛唤醒了他压在心里许多年的伤痕,而现在自己正作为一个树洞,帮他平复心情。
“我这双手,也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了,我改了只剑门那些我看不惯的规矩,很轻易就改了,没有人敢不同意,而你~”他话锋一转,遥清吓得一哆嗦,他语气却又软了下来。
“而你,清儿,师妹临终前让我找一名弟子传承她写的那本书,她要那名弟子嗅觉敏锐,因为这书里很多毒药都是要用到嗅觉的,她还要那弟子心地善良天资聪颖,这些恰巧你都符合了,所以准确的说,你倒也算是我师妹的徒弟了,刚刚你说传承,清儿,关于这本书,你务必要尽力而为之!”
“是,师父。”现在遥清满脑子都是一句话“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从他刚刚说他把他们都杀了开始,她头皮发麻,别说杀人,她连死人都没见过,但是内心又觉得师父的狠决如此的让人敬畏,特别是他说那句能打的都被他杀了,谁敢不同意的时候,简直霸气侧漏。
“好了,你先回去吧。”不迷折下一截枯枝,在手里一节一节折断,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夜晚有些突兀。
遥清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若是两个人一起回去,难免其余弟子会多想,遂告别师父率先回到了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