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还好长乐公主不是男。”李泰的谋士这么和他说。
李泰撇嘴,“有什么用?她站在大兄那边,耶耶比宠我还宠她, 说不准会因此更看我那大兄。”
“大郎君的长女是否要满月了?”谋士忽然这么问。
“欣儿的长女?还有半月便满月了。”
谋士压低了嗓音, 飞快地对李泰说了一段话,李泰听着听着,便伸出肉乎乎的手, 郑地握住对方双手,“卿是吾之房!”
……
“耶耶和阿娘要为李泰孙女办满月宴?”
李承乾从李延寿处得知这个消息, 脸『色』微有难看, “区区庶长之女, 也配惊动帝后?”
李延寿动了动鼻, “殿下今日吃娇耳了?”
“什么?”
“这殿中醋味有些啊。”
“……”
李承乾嫌恶地说:“谁吃醋了, 他李欣是四岁抱入宫中住, 养在阿娘下,还阿娘抱过罢了,我还是阿娘长,需要吃什么醋。”
李延寿皮一掀,瞥着他没有说话。
“……”李承乾的沉默颇有些一言难尽滋味, 停顿片刻后才说:“我应该做什么?”
“什么也不用做。”李延寿老神在在,如智珠在握, “殿下, 是太, 天生占据礼法,要不犯错,谁也没办法把拽下去。一动不若一静,越动越容易出错, 陛下已经六十岁了,魏王与晋王才该着急。”
李承乾『露』出一个笑容,“好。”
巧,忍耐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他看着李延寿,认认真真说:“卿是吾之房。”
……
六十岁的陛下与五十六岁的皇后殿下都老了,他们是喜欢新生辈之时,受到儿李泰邀请时,没想太便来到魏王府。
满月要抓周,毯上铺满了象征父母期望的玩意,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也添了两样物件上去,笑呵呵看着曾孙女在旁边没有东西的毯上爬来爬去,戴着虎皮帽,嘴里咿咿呀呀。
李承乾放了一把红弓上去,和煦地说:“越是娘,越要学会如何保护自己——”他回过头,看向李泰,“泰弟,恭喜,欣儿总算有自己孩了,也不用总是头疼了。”
“是啊。”李泰唏嘘,“大兄是不知,欣儿二十七岁了,连一儿半女都没有,我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如今总算是安心了。”
他侧头看向自己孙女,那目光中的喜爱做不得假,然而烛火明灭间,仿佛闪烁着微妙精光。
李世民眉头一扬,高高兴兴地低声说:“观音婢,看,他们兄弟关系还是那么好,承乾送的那把红弓,我记得是他时候最喜欢的那把——他以前可喜欢跑马『射』箭了,像我,嘿!”
长孙皇后便也跟着高兴了。人越老,越希望儿孙幸福美满,和谐相处,她几个儿女没有如父辈年那般争来,实在是太好了。
李世民忽然凑近,轻轻嗅了一下,“观音婢,身上什么气味,好香,真令我神魂颠倒。”
长孙皇后脸一红。
这都大年纪了,还不经。
“是令武的夫人发现了一款新脂粉,说是很好闻,赠了我不。”
——柴令武,已故平阳昭公主之,李世民与长孙皇后的外甥。如果没有山鬼说近亲结合血『液』里会有诅咒,他在历史上本该娶李世民女儿为妻,是一个表哥表妹。
李世民老不经地『摸』着长孙皇后的手,继续压低声音,“该赏。”而后,他忽然捧住长孙皇后的脸,长孙皇后要嗔怪,便听得李世民声音有些低落地:“别动。”
长孙皇后感觉脑袋上传来轻微剌痛,一触即离,几根白头发李世民递到她面前,迎风飘摇。
“观音婢,长白头发了。”男人难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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