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别,只有对错之分,此人不必接触,殿下只需立身正,他便不会与殿下作对。”
“还有这人,是位大孝子,曾将老母接到长安,亲自照顾,奈母亲住不惯大宅,执意返回老家舒州,正是女官辖境之内。殿下可信一封,让咱们的人好照看这位老妪,结个善缘。”
“这人利益至,可以拉拢……”
“这人有过轻视女眷之举,与我们不是一路人……”
“这人……”
“这人……”
陈硕真在旁边听得咋舌。
房知葵入官场是贞观二十八年,如今已是贞观十三年,这是足足准备了十五年啊。
房知葵不紧不慢地述说,长乐主认真听着,要夺嫡必须要有自己势力。不是她之前那抱团的势力,而是能够发挥助力的势力。而且,要知道谁会中立,谁会倾向她,谁会反对她,那些中立的要拉拢,那些倾向的要安抚,那些反对的,要打压以及清除。
说得差不多,房知葵做总结:“殿下切莫心急,陛下如今未见老态,我们还有很多时发展。”
陈硕真忍不住说:“万一被陛下发现了呢?可不能觑陛下。”
“以,幸好殿下是女子。”
“?”
“前段时发了么?女官被打压。殿下与陛下关系最为亲厚,算被发现了,女儿抱着阿耶胳膊撒娇,说自己是在害怕,想要保护自己,我相信陛下不会计较,反而会怜惜殿下。”
陈硕真明白了,“以,我们不应该攻击太子。”
“当然不应该,太子地位非常稳固,攻击只会适得其反。我们先发展自身才是硬道理,自身不够强,算把太子拉下来,登皇位,那也只是傀儡。”
至太子谁对付……房知葵不担心,现在最着急的应该是李泰和李治,李世民已经步入老年了,说得难听些,谁知道么时候会驾崩,长孙皇会老会死,皇帝也不例外,他一驾崩,太子之位很难改易了。
李丽质直截了当说:“那便先发展自身,太子那边,继续合作,谁都知道寡人亲近太子,倘若这时候断联系,容易打草惊蛇。”
“唯。”
“唯。”
“知葵,接下来织网,要劳烦你费心了。寡人也先回王府,你说那些需要拉拢之人,寡人找个时日,挑一些身份合适的下帖子,邀他们举办游会。”
“唯。这其中有一些人,臣在这十五年里已经接触过许多回了,也能称得交情深厚,今夜臣做个汇总,呈与殿下。”
“好。”
李丽质拉开房门,阳光拂过她面颊,越过她肩,铺了满室亮堂。
房知葵在身恭送。
李丽质倏忽回看她,“知葵。”
“臣在。”
“你为此准备了十五年,如果寡人一直只想做大将军呢?”
房知葵先是一怔,紧接着,她沉『吟』:“臣不认为会有这事,殿下若是甘平淡,不会选择军旅涯了。而太子……他与陛下不一样,自始自终,臣都不信他会支持女官。”
在登基之前,他会因为利益,要拉拢长乐主而支持她的势力,登基之,女官不能给他带来多,甚至,如果罢黜女官,还能为他赢来男人的赞誉。
“但是……”
房知葵抬眼看向长乐主,“事无绝对,倘若殿下当真没那心思……”
李丽质的心突突跳动。
“那臣也没办法,只能够歇了心思,为殿下谋划退路了。”房知葵用手指轻轻蹭了一下自己面颊,无奈道:“谁叫殿下是臣选的主呢。”
“辅机,我们都老啦。”
李世民和自己大舅子一起看夕阳。
带着一身夕阳气息,李世民感慨:“前几年知节也走了,现在只剩下我和你了。”
长孙无忌揭开酒坛封口,葡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