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什么,不去查一下是不是真事,这样不对!既然立过规矩,就应该遵守下去!”
陆宰愣神儿半晌,一时间竟不知该用什么话来接。只一颗心又是诧异,又是欣慰,说话的声音都比以前轻:“主公能有这样心思,很好……也能说是‘善治人者’了,以后定能治国。”
“不不不,治人我不懂,我只是看书看得多,肯在细节方面下功夫。真要治人治国,我一点都不会。”
八岁衣衣瞪圆眼睛:“书上说,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一定不能上头,不能贪名声!贪刀必死!贪刀必死懂不!”
陆宰点头:“懂。”
他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主公。
主公句句不会治人,事事都在治人。主公并非是用严苛法度去约束手下,而是用个人魅力去影响手下。
这就叫大智若愚!
他懂!
八岁的衣衣看着他:“你真的懂吗?”
陆宰再点头:“真懂。”
八岁的衣衣:“我来给你说我在书上看过的一句话,一个团队需要五种人,镇山的虎,敏捷的豹,远见的鹰,善战的狼,和忠诚的狗。人各有所长,就像我,我就做不来镇山的虎!你一定要找真老虎,把担子交给他,别给我!”
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大宝宝!撑不起来!
梁红玉被这句话惊艳了一下:“既然如此,小官人认为自己是什么?”
八岁的衣衣陷入沉思。
梁红玉满脸期待。
小官人总是能说出至理名言来,不知这回她能接什么……勤朴的牛?狡猾的狐?
八岁的衣衣:“……划水的鱼?”
梁红玉:“??”
八岁的衣衣:“……干饭的桶?”
梁红玉:“???”
八岁的衣衣一拍手掌:“对了!”
梁红玉期待地看着她。
“我知道了!拆家的哈士奇!”
……
“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这点……呃,主公一向很能贯彻到底。”
陆宰在与梁红玉单独相处时,试图让她相信:“主公平时都很可靠,只偶尔开一开玩笑。少年人比较活泼……”
“……”梁红玉终于忍不住:“把你家狸奴放树上的可靠?半夜让母猪大叫的可靠?炮仗埋牛粪里,炸了一地的可靠?”
这两个月,梁红玉是遍观孩子们有多熊,上房揭瓦,下河炸鱼,厨房里的盐都能被换成糖……
这已经是克制了,听说他们扬言要把金国——
“祖坟给他挖了!
祠堂给他拆了!
鸡蛋摇散黄!
蚂蚁窝灌水银!
狗都要给两巴掌!”
“嗷嗷——”
哈士奇们在狂欢,陆宰在揉着太阳穴头疼。
梁红玉目光落在他身上,噗嗤一笑:“不过,我知小官人们确实是好主公。”
老百姓给他们捐粮食,他们不肯受捐,非要打欠条,说是什么……国债。
再没有人当主公时……能像他们一样好。
西双版纳——或者说,勐泐来了一个奇怪的人。
这人到来时,衣服破破烂烂,身边还跟着一只老虎,时不时嗅他,不像是关怀,更像是看他什么时候死。
但这个怪人一直没死,还拿起锄头,天不亮就开始种地。
“他大老远从中土跑过来,就是为了来这边种地?”
傣泐部落里的人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那怪人。
他们有十二个部落,每个部落跑来几个人看,就有几十个人围在田垄边,指着怪人笑:“他连锄头都不会拿。”
“他没有牛吗,居然在自己犁地,这哪能来得及哦!”
“听说他来这边,是想要学种地,提升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