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话?你怎么可以对女儿说出这样的话!疯了你!?”
杨菱琴心底唯一的一点依赖和信念彻底崩塌!她深深地闭了闭眼,两行隐忍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地滑落。
娘家,终究不再是她的家了。
婆家容不下,娘家回不去,天大地大,她再无容身之处了。
她惨然一笑,复睁开眼,眼底满是决绝和恨意,轻飘飘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赖在这不走的。”
杨爸杨妈看着女儿那那癫狂的脸色,心下油然而生了一股不安和忐忑。
果然,下一刻她的话,让他们如晴天霹雳!
“你们过去的卖女求荣抵消了对我的养育之恩,从今天开始,我跟杨家断绝一切关系!今后无论我荣华富贵,还是穷困潦倒,都与你们无关!你们的生老病死,也别再指望我怜悯半分!”
杨菱琴擦了一把脸上的湿润,跑回房间简单收拾了东西,抱起熟睡的晴妹背上后就要离开杨家。
杨妈脸色煞白,她连忙拉扯劝阻道,“菱琴你别冲动!你爸说的是气话!你别听他的!”
“不回去就不回去!你一辈子待在娘家都没关系,妈妈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杨菱琴顿了一下,只是偏头问了一句,“那我要跟邹凯捷离婚,你同意吗?”
“我”杨妈张了张嘴,迟疑了两秒,杨菱琴便笑了。
于是,她带着孩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杨家。
邹家,刚去卫生站打完狂犬疫苗回来的邹凯捷趴在沙发上唉声叹气,哀怨不已。
而白盛芳则气得跳脚,破口大骂杨菱琴狠心,毒妇!居然放狗咬她儿子,真是气死她了!
平时骂她跟她吵架不碍事,可一旦伤了她儿子,这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白盛芳一连打了好几通电话想指责一顿杨菱琴,可惜怎么打都打不通,无处撒气的她只得对邹凯捷碎碎念,说他怎么就那么蠢,非要巴巴地去她家接人!
邹凯捷本来就不爽的了,不但屁股疼得很,心里更是难过得要滴血,杨菱琴这样对他,一点都不讲夫妻情分让他陌生极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白盛芳不消停也就算了还在他耳边聒噪,让他心烦意乱极了。
邹凯蓉抱着儿子在地毯上陪瑶妹玩,见此不禁有些恍惚,她这些天算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妈是如何说尽杨菱琴的坏话了,几乎没有一句好话,这样一对比起来,她心里又没那么不平衡了。
嫁给家境好的又如何,还不是要看人眼色过活?她虽嫁得穷了点,但郑毅的妈妈很善良和气,并不会像她妈这么挑剔刻薄,一家人也算和睦。
邹凯捷烦他妈了,再加上又打了针有些乏力,饭也不吃直接上楼去了。
杨菱琴带着孩子漫无目的地走在乡村石路上,脚步虚浮,整个头脑都是空荡荡的,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临近黄昏,暗红的晚霞映照下给恬静的平房和事物都盖了一层朦胧美丽的滤镜,可在她眼里,一切都是黯淡的。
许是季节气候多变正是流感高发期,晴妹几天前着凉后就开始感冒流涕,食欲不佳,精神萎靡。
杨菱琴带孩子去附近的诊所开了点药,本想坐车去广州投靠谢杏梨的,可晴妹现在的情况不宜长途奔波,她就在药店旁边在小商店门口外面的长椅坐下,跟店里老板要了点开水费了好大功夫才半哄半强迫地给晴妹喂完药。
晴妹喝完冲剂就窝在她怀里睡着了,杨菱琴抱着她就在那呆呆地在坐了很久,看着不远处人来人往车来车去的,一直到天黑。
娘家待不了,邹家不想回,去熟人朋友家又怕打扰别人,思来想去,杨菱琴就找了家宾馆暂时住了进去,等晴妹好点了再做打算。
自从杨菱琴离家好些天了瑶妹跟白盛芳睡,而邹凯捷晚上都是自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