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让人知道了会非议,说她们是罪王之女还这般奢华,您知道口水也能淹死人,更不要说郡主渐渐长大,是不能沾丁点儿唇舌污垢,这也是大嫂的意思。”
太后听了,眉头才稍稍地舒展了些,“有你和容月帮衬着,她们母女三人想来也委屈不了,也可见帝王家并非都是薄情的人,你们这般待她们……很好的。”
“您就放心吧,等这件事情丢淡了些,我再寻个由头为她们姐妹二人求个恩典。”
元卿凌保证道。
太后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信赖,“你张嘴是好一些的,老身不能说了,老身若说,便是强求皇帝,皇帝也苦啊。”
元卿凌深以为然,其实最苦的,莫过于父皇了。
太后见过孟悦孟星姐妹,心情舒畅了许多,渐渐地暑症就好了起来。
可她年岁长了,又伤了心,精神气怎么都不如从前。
到了六月中,反反复复地又犯病,御医一直伺候着汤药,病情不是大病,就是缠缠一绵绵,没完没了。
元卿凌也没检查出什么大的毛病来,倒是见她日渐憔悴,茶饭不思,想来到底似乎损了底子了。
元卿凌忙着医学院的事,也比较少入宫去了,加上太后身子没有其他恶疾大病,一味吃西药也不好,倒不如让御医好生调理,或能恢复元气。
齐王升职之后,比往日忙了许多,府中办案的事宜,几乎暂时由他主导。
但是,每每得空,都常会去陪伴陆源,元卿凌让工匠给陆源做了一辆轮椅,可以推动出去,他多半会在傍晚的时候推陆源出去院子里头晒斜阳。
他选择傍晚去,一则是因为傍晚才得空;二则,是因为袁咏意白天多半在,他不想打搅她陪伴陆源的时间。
他喜欢和陆源说话,花若解语还多事,是不能言最可人,他需要一个聆听者。
但是,他也会陆源读书,还有他写的诗,偶尔弹首曲子,黄昏的这段日子是很悠闲的。
陆家对于他这尊大佛登门是很荣幸的,尤其见他日复一日地来,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这般风雨不改,其心坚定,也是叫人感动的。
陆源偶尔会睁开眼睛,但是都是毫无意识的,齐王不管是读书还是弹琴,他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近日京兆府忙碌,鲜少有练武的时候,有些退步了,昨天夜里我试着翻墙进府,奈何只差一步,没落在墙头上,强行再起,虽是脚尖抵达了,却是栽着筋斗进去,真是丢人,若状元能醒来,本王必定拜状元为师,好好习武。”
他坐在廊前,斜阳余晖披下,四周环境优美,静谧而美好,陆源坐在轮椅上,得以皮带系住才可保住不往下滑去。
“你一定很奇怪本王为何每日都来和你说话,分明咱们往日也没有什么交情。”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