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环顾了大厅一眼,“怎么,今天还没有开饭?”
他最多能容忍在这个家里吃一顿晚饭,多呆一分钟都是酷刑,按照往常,这个时间已经开饭了,他吃完抹嘴就直接撤。
闻言,妇人嘴里哼了哼,“这就要问你了,你爸爸在书房大发雷霆,正等着你呢。”
来到三楼书房,房门轻掩,他推门走了进去,面向书架的男人正在翻阅着上面的某本书籍,宫湛川扫了他一眼,“爸爸,你找我。”
男人回过头来,大约六十来岁的年纪,已是满头白发,但是他的面色红润,身板挺直,双眼锐利,身上自带一股威严。
“你还有脸喊我爸爸?!”宫震将手中的书重重地砸到书桌上,“混账东西!”
宫湛川眼眸掠过一抹淡漠,嘴角微勾起嘲讽的弧度,“你应该知道,我比你更不愿意承认。”
宫震浑浊却不失精明的双眼剜了他一眼,抬起手颤抖着指着他,“我问你,收购平西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汇报?背着我擅自召开董事会,收拢了那帮老骨头的心,是要造反?”
宫湛川魅惑的脸庞一片深沉,扫过几丝清冷,他的嘴角溢出一声阴沉的冷笑,“看来,爸爸在公司的眼线不止尹波啊。”
宫震锐利的双眸扫向他,拿起一旁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板上,“湛川,你别以为公司按照你的意思改了名字就可以让你为所欲为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容不得你胡来!”
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宫湛川走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身上透着邪魅不羁的气息,“既然这样,爸爸你在害怕什么?”
“你!”宫震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个混账东西!”
这些年来,宫震早已惊觉如今的宫湛川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患自闭症,看到他被吓得躲在别人身后的少年,那个场景,他到现在都记得,当时,宫湛川的双眸透着敬畏和害怕,更多的是恨意以及他看不穿的情绪。
那个眼神,即便是叱咤商场三十年的他,也感觉到有一丝的寒意,所以宫震记忆犹新。
如今,宫湛川接收管理池一集团后,他的管理运营独树一帜,渐渐收拢了公司高管的人心,早些年在法国积累的人脉更是让人刮目相看。加上他手腕了得,做事果断,讲究快狠准。
这些年为公司带来的盈利比当年他在位时翻了几番,所以,当年他要求改名的时候,几近所有的董事都投了赞成票。
这样的宫湛川,说对他没有胁迫感是假的,似乎,他要驾驭不住他了。
宫湛川嘴角噙着邪肆涔冷的笑意,“每次都来这一句,能来点新鲜点的吗?”
如今的宫湛川犹如脱缰的野马,但是他身上流着他的血液,宫震对他的死穴了如指掌,似是想起什么般,冷哼一声,“前些日子芷蕾生日,你把她丢给助理的事情我还没有跟你算账!简直丢尽了我宫家的脸!”
宫湛川淡然一笑,透着几分嘲讽,“你大可以跟傅安说,其实我姓苏,不姓宫。”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上前,身上的戾气浓重,“苏卿的儿子,绝对不是你可以掌控的,别以为手上抓住的是王牌,就可以把我当傀儡。”
顿时,书房的气氛凝结了几分,空间的气压降了下来,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似是火花四溅,但是又让人寒意刺骨。
“你……”宫震似是被他的眼神震慑到了,但就是这样邪肆狂妄不羁的眼神,让他气不打一出来,“你……”
宫湛川站直了身子,双手插在裤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别激动,本身就有高血压,爸爸,你要是被我气死了,我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宫震怒意上升,拐杖高举就要重重地挥在他身上,宫湛川轻轻抬起手顶住拐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