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汤雨祁咬了咬牙,道,“奴家并未说这四人是陆姑娘所害,陆姑娘何来如此发问?难不成应了一句话,做贼心虚?”
众人狠狠倒吸一口气,大家都没想到汤雨祁能直接和陆姑娘对立。
楚王脸色瞬间便变了,从来冷漠的面庞满是戾气。
陆云瑶笑道,“汤雨祁是吧?我在锦绣别院时就注意到你了,”说着,眼神又转向她身旁之人,“还有赵婉儿姑娘。没错,我接你们回来确实有我的原因,但同时我也不是白用你们,当时在锦绣别院时我把话说得很明白,路有两条一条是我帮你们找寻合适的人,照顾你们终身。另一条是让你们冒险谋得荣华富贵。你懂什么叫冒险吗?冒!险!”将两个字尤其咬了个真切。
楚王一愣,没想到陆云瑶会这般犀利迎击。
有那么瞬间,他以为陆云瑶柔弱无助、会愧疚道歉。不得不说,他对她更有兴趣了。
汤雨祁也怔住。
陆云瑶缓缓走了过来,继续道,“何为冒险?便是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败。至于成功还是失败,各凭本事。既然你们选择了冒险,那就应该坦然接受结果,现在受不了压力所以自尽,凭什么诬赖我?”
汤雨祁心一横,“胡说,陶姑娘不是受不了压力!”
“你怎么知道陶姑娘不是受不了压力?你是陶姑娘肚子里的蛔虫,还是昨天陶姑娘自尽的时候你在场了?”
因为陆云瑶的一句话,所有人看向汤雨祁的眼神带了异样,就好像汤雨祁害得这四人自尽,再把责任推给陆姑娘一般。
汤雨祁发现楚王盯着她的眼神阴鸷,只以为楚王相信了陆云瑶的鬼话,大声道,“王爷明鉴,昨日我们聚在一起时陶姑娘还说,她不肯服输,从明日开始天天都要送茶,就要看看陆云瑶能怎么压她,这般有斗志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压力而自尽?”
汤雨祁的一句话,所有下人们都倒吸一口气。
一些知道底细的下人只谓她们自作孽不可活,一些不知底细的人则是心中大骂这些死人活该,如果不是陆姑娘,她们还在锦绣别院终年不见天日,如今被陆姑娘接回来非但不感激,反倒是密谋对付陆姑娘。
果然是死不足惜!
赵婉儿头一晕,险些没晕过去。
她知汤雨祁又傻又冲,却没想到她这么傻这么冲!当时在锦绣别院时,她就是看好了汤雨祁这一点所以扶植起当老大,只有她自己知晓,汤雨祁这老大是假,背后的她才是真。
在锦绣别院时,有坏事让汤雨祁出头,回头她再扮好人收拢人心。
谁能想到汤雨祁这傻子竟公然得罪楚王,和陆云瑶宣战。
赵婉儿认为不能再坐以待毙,否则被楚王误会,她怕是再无机会。
想着,赵婉儿满脸焦急道,“陆姑娘,我……这件事与我无关!我承认当时我在场,但我是真的劝了的,我对天发誓!”说着,扭头催促身后的两人,“廖姑娘、余姑娘,你们可得为我作证,昨天我真的劝了!”
廖煜娴和余诗汶算是人群中有脑子的,平日里和赵婉儿走得近,何况自从进入锦绣别院,赵婉儿已逐渐隐隐取代了汤雨祁的老大位置。
两人立刻磕头,“王爷明鉴,赵姑娘昨日确实苦劝陶姑娘,让陶姑娘放下误解,陆姑娘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应该感激陆姑娘。”
“是啊,昨天民女也说了,陆姑娘若想害我们,在锦绣别院就害了,没必要大动干戈地将我们带到王府再害。”
陆云瑶静静看着她们,面无表情,若有所思。
楚王本要发怒,突然又不怒了,饶有兴致地看向几人,缓缓勾起唇,“是么?认为陆云瑶无辜的离开,认为这四人是陆云瑶害的,留下来,本王要看看有多少人‘洞察犀利’。”
众女子被楚王这勾唇一笑险些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