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和管忠对视了一眼,肖毅问道“老胡之前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伍文才说“他犯的罪有好几种,属于数罪并罚的范畴,都跟股市有关。”
“这么说,他应该是证券界的从业者。”管忠说道。
伍文才说“不只是从业者,不但有海外从业经历,还是当时南方一家证券公司最早的负责人,也是当时大陆内成立最早的证券公司之一,那时候,南方股票迎来一波牛市后,突然莫名其妙地向下调整,导致场内外融资杠杆的失控,致使大盘暴跌,多支股票腰斩,据说十分惨烈,各家交易所都有数千只股票跌停,造成当时最悲惨的股灾……甚至还发生了跳楼自杀的事件,说来奇怪,跳楼自杀的不是损失惨重的股民,而是管理者……”
“哦?为什么?”
“据说后来查明,造成有史以来的这场股灾,是多家利益集团内外勾结、操纵股市,其目的就是想做空内地经济……唉,那次真的是一场巨大灾难,损失的不光是钱财,还有多名官员和一大批证券商被抓……当时在初期,我们的监管措施的确有不完善的地方,让这些投机者钻了空子,许多人一生的积蓄瞬间蒸发,承担着巨大的经济损失和精神损失……”
管忠问道“这么说,老胡就是那次被捕的?”
伍文才说“是的,因为不是在咱们这里审理的,加之资料的损毁和了解情况的管教很少,调走的调走,升迁的升迁,甚至还有的不在人世了,能了解的就是个大概情况。”
肖毅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我应该能想到这一层,有时跟他谈论起金融,他讲得头头是道两眼冒光……”
伍文才端起杯说道“可惜了他满腹的才华。”
三个人的杯子互相碰了一下,干杯。
肖毅放下酒杯又问道“他没有亲属吗?”
“这个……还真不知道。根据当时的情况判断,他不可能没有家庭,当时他也算学成归来、事业有成,这样的人在国内属于凤毛麟角,怎么可能没有妻儿老小?不过这方面的信息我一丁点都没掌握,如果他有妻儿,就更加说明那次股灾跟他脱不了干系,因为他把妻儿保护得密不透风,为的就是躲避别人寻仇报复吧。”
“啊——”听到这里,肖毅还真是吃惊不小。
肖毅忽然想到,那次送老胡的骨灰回东北,看到他父母的墓碑,去世时间应该早已他被捕的时间,要不然祖坟也不可能修葺得这么讲究,当时他应该正在事业鼎盛时期,也就是说,他父母应该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伍文才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但肖毅感到已经不少了,作为一位金融领域的从业者,他深深知道那次事件带来的巨大影响,只是不知道老胡在这里扮演的大鳄还是小虾米?
肖毅和管忠在酒店门口跟伍文才告别,看着他上了接他的车后,两个人这才走出酒店大门。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管忠说道“咱们打辆车吧?”
肖毅这才想起什么,问道“你没开车?”
“今天晚上就是喝酒来的,吕会计能让我开车?”
肖毅掏出手机,这才发现满屏都是白宗俭的未接电话。
“糟了糟了,忘了回复老白了,这下该挨他的骂了……”肖毅说着就给白宗俭回了过去。
哪知,遭到白宗俭的拒接。
他再打,再拒。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