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想了想又给他发道您如果想看吊坠,我随时拿给您看。
那个人回道他还给你留下什么东西了?
肖毅之前留下过一张银行卡,里面有点钱,是料理他后事的费用,这张卡一直由狱方保管,我和狱警从大兴安岭放置他的骨灰回来后,所有的钱正好花光。
那个人没再回复他。
肖毅陷入了沉思了,有关吊坠的事,这个人从来都没问过,今天冷不丁问起这个,他不知是何意。
想到这里,他从脖子上摘下吊坠,放在手心上,凑到床头柜的台灯下,细细观瞧。
他看了半天,还是那个样,黑色的合金圆外壳,一个针眼大的内嵌的小铆钉,由于长期戴在胸前,金属外壳已经被他的皮肤磨得圆润光滑,闪着乌色的光晕。
这个小圆壳的中间,的确有一道缝隙,他使劲掰,却怎么也打不开。
他想起管忠说里面可能藏着宝藏的话,他不由得笑了,说道“老胡啊老胡,你就善于搞这些,针尖大的事都能被你搞得神神秘秘,送我这个小玩意,还打不开,管忠说得对,有合页就应该能打开,难道你真的将藏宝图藏在里面了?我倒真希望像童话故事那样,意外得到一笔宝藏,那样,我就一夜暴富,做个中国版的基督山伯爵,呵呵,可惜,我已经过了做梦的年龄了,无法展开浪漫的想象了……”
自言自语到此,肖毅自嘲地笑了,笑过之后,他再次审视着这个黑金吊坠,难道老胡就是单纯送自己这个吊坠当护身符吗?还是这里面真的有什么玄机?
他对这个吊坠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兴趣,不由地在手里摆弄着,他隐隐约约地感到,也许,老胡将这个吊坠当做护身符留给他,可能会有之外的含义,但眼下,他还破译不了。
他捏着这个小圆壳,在耳边用力地摇动着,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应该是空的,既然里面是空的,就说明没有东西,更不会有什么宝藏图。
他不再试图打开这个小圆壳,而是重新挂在脖子上,关闭台灯。
对于肖毅来说,这个吊坠,是老胡亲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的,老胡留在世上的,除去这个吊坠,可能就是那个神秘的朋友了。
仰面躺在床上,他睡不着觉,心里反复琢磨着那个人为什么突然对老胡留下的东西感兴趣?
第二天上班,肖毅照例提前到单位,搞卫生,整理黄行长案头上的文件。
黄行长也提前到了,他不再是昨天那身潇洒时尚的休闲打扮,而是一身正装。
黄行长见肖毅正在整理案头文件,就说道“一会我可能要跟谢董去省城,你给这几个人打电话,征求一下他们对现任班子成员的意见,如果我今天回来的话,咱俩明天就到下边去转转,重点去新调班子的分行转转,这些行长们轮调也好,新任命的也好,也快一个月了,咱们下去转转,不能总在上边待着。”
肖毅一听,有些汗颜。
自从来到黄行长身边,他一直处于听令状态,行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未自主工作过,甚至没有提过一条建设性的意见,无论是人事工作还是业务性的工作。
正在这时,郭长青进来了,他一眼就看见了肖毅,说道“刚接到市扶贫办电话通知,让你九点半赶到会议室开会。”
肖毅抬手看了看表,说道“现在吗?”
郭长青说“是的。”
肖毅又问“什么会议这么急,提前都没通知?”
郭长青想了想说“电话也没说,既然是扶贫办通知的,就跟扶贫有关,肯定又跟咱们化缘。”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