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联系是什么意思?”肖毅实在想不出,两个好朋友就此真的各奔东西?
邓建功扭头看着他,说道“再也没联系就是再也没互相搭理,他的事业越做越大,我更不能去巴结他了,我这个人一没技术,二没资金,还被金融圈拉黑了,又没脸回内地,只好隐姓埋名倒腾一点小生意,好在我之前压的几支股票赚了点钱,就盘下一家歌厅,慢慢地起死回生,发展到后来的娱乐城,漫漫地才算有了起色……”
他说到这里,又端起盖碗喝了一口水,慢慢放下,说道“这些,我从来都没跟莹莹说过,今天居然……居然跟你说了。”
肖毅赶忙说“是我不了解情况,问了您的老朋友。”
邓建功看着他,说道“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说,跟您一样,是缅怀过去日子的不易,才提到了您,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他没跟你讲我的故事?”邓建功问道。
“没有,只是说在火车认识了您,但是他不知道我也认识您,他讲着讲着就来人了,就没有往下继续讲。”
“他有没有提到当年股市的事?”
肖毅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提到了,邓建功势必会怨金总,毕竟,这件“不光彩”的事过去了那么久,兴风作浪的那些人都得到了法律严惩,没有谁愿意被人念念不忘,尤其是当事者。
肖毅想了想,尽量把话说得客观一些“可能是没来及说吧,因为后来有人进来,就转移了话题。”
邓建功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老金这个人是个讲究人,作为朋友,是很值得交往的,但你别让他失望,一旦让他失望,他就会远离你,这个家伙就这一点不好。”
肖毅最想知道的还是有关老胡的信息,他问道“那个胡友合后来怎么样了?”
邓建功说“据说,他承担了所有的责任,被判刑后,在深圳押了两年,后来又转到了其它监狱,再后来就不知去向了,没人知道他后来在哪儿服刑,当年有人还跟我打听他的消息,我一个小虾米,像他这样的大鳄,跟本没有机会接触到,更不知他的消息了……”
“后来我的上司从监狱出来,有一次偶尔碰到,他说,开始的时候,姓胡的和他关在同一个监狱,好像的单独关着,后来就转到别处去了,有人猜测,他是被什么人转走的,具体转到了哪里没人知道,从此,就没人谈论过他,深圳这个地方就是这样,每天太阳都是新的,每天这里的人都有新的奋斗目标,像我们这些从四面八方来的淘金者,早上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怎样赚到早餐,没人去关心昨天发生了。”
是的,深圳这个地方,头天发生的故事,很快就会淹没在今天的故事里。
“那您对胡友合这个人了解多少?”
邓建功说“我只知道他是从国外回来的,是专业人士,即便是华尔街都有他的传说,听说以前曾经就职索罗斯的公司,可能是得到了他老索的真传,回国后不久,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肖毅又问道“他是怎么回国的?”
“据说是被别人请回来的……嗨,当年的事我也记不太清了,他回来后,创建了一家证券公司,是当时这里比较早的证券公司之一,当时内地也就是京都有,像滨海这样的市级城市根本就没有,所以对于内地来的我们,就是新鲜事,眼看着自己押的股票一会一个价……唉,那时候,才有了‘遍地黄金’的感觉……”
肖毅关心的还是老胡的情况,对于当年他们这批人的“淘金梦”他不太感兴趣,就问道“您听说过胡友合还有家人吗?”
邓建功对于肖毅的问话有些不解“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人?”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