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说“是的,他上了年纪,对生意场上的事也倦怠了,现在已经完全退居幕后,由他女儿接手了家族事业。”
“他比我小十来岁,我还没退休他就退休了?”金总挑着眉毛嚷道。
肖毅笑了,感觉他对邓建功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就说“他身体不及您。”
“这我不跟你抬杠,好多同龄人身体不及我的多了去了。”
肖毅看着自豪的金总说道“不及您的有身体原因,也有精神层面的原因。”
金总听了这话,就冲他竖起大拇指,说道“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好吧,跟我说说他都跟你聊了什么?”
肖毅说“聊了你们认识的过程,也聊了你们在深圳发展方向不一样的事,当然,不可避免地聊到您上次说的那次股市灾难。”
金总说“事实证明,当年我是对的,你说,对着一个大点子显示屏,看着滚动的数据,要不就是炒那些没边没沿的期货,我当时就对那些不感兴趣,直到现在我的企业为什么不上市,某种程度上还是源于最初对股市的认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旦脑子里对某件事形成自己的认识,就不好改,所以,我永远是最土的企业家,是靠卖笨力气一个汗珠摔八瓣挣钱的人。”
肖毅补充道“是最脚踏实地的人。”
“也不能说他们不脚踏实地,因为我起底就是搞机械制造的,离开这一行我就心里没底,当年虽然南下闯荡,考察一番后,最后我还是去了一家制造厂,没有稿子也就是没有图纸的事,我不敢做,空中画馅饼的事我看着悬,更不敢去碰,所以到后来,自然而然跟他就疏远了,这里有客观因素,也有道不同不相谋的感情因素,他们云里雾罩的那一套我不懂,也不感兴趣,但是后来我听说出事了,甚至还有的家破人亡,我不放心了,就去券所找他,才知道他被拘留了。”
说到这里,金总叹了口气,又说“我了解到他在这场灾难中,只是扮演了个小虾米的角色,没什么大罪,就借钱把他保了出来,他不想出来,怕追债的索命,我记得当时我还骂了他,骂他没成色(shai),我说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真的不想出去,我就真的不管了,等我第二次去的时候,他乖乖地跟我出来了。”
“我把剩下的钱装在这个信封里给了他,作为他的活命钱,我当时说了一句话,别一天到晚总想着到别人的地里割韭菜,还是开块自己的菜园,谁的韭菜让你平白无故地割?再说也伤天害理,混不下去就回家,别再找我。呵呵,他也听话,就这样,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见面。”
金总又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我最看不上就是这帮人,绞尽脑汁算计别人的菜园,不惜违规违法也要割别人的韭菜,这跟强盗有什么不同?这也是我一直不上市的主要原因,我没有本事阻止别人割韭菜,我只想守好我的菜园。我这论调如今已经找不到知音了,你也是搞金融的,在这个问题上,你跟我不是一条路上跑的车。”
肖毅笑了,说道“我的观点我不完全同意,我是搞金融的,但跟您说的那些人是有区别的,银行经营的就是钞票,跟经营其它商品没两样,说白了,就是低买高卖,从中挣差价,如果硬要找出区别,就是我们经营的商品是特殊商品,仅此而已。”
金总点点头,又说道“他能珍藏这个信封,就说明他‘改邪归正’了,要说当年我也不好,不该跟他说你们绝情的话,当然,没多长时间,我就回内地了,因为我的技术拿到了国家专利,也在内地申请到银行贷款,就决定自己创业了。”
肖毅问道“您上次说过,那场灾难,始于有军方背景的公司,这个军方背景的人您认识吗?”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