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王川看着其他几个人说道:“看来,他是成心不让我们找到他。”
白宗俭看着石峰和管忠说道:“你们俩好好想想,肖毅还有可能跟谁联系?”
两个人同时摇摇头。
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再说谭青,就在她从滨海返回京都的当天上午,她回到自己的家,来不及收拾带回来的行李,她就匆匆赶往医院,她惦记着今天干爸的检查结果。
可是,当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干爸已经从icu转到了病房。
她看着仰卧在病床上安静地闭着眼养神的干爸,轻轻走到他的跟前,看着输液管低落下的药液,再看看干爸,一向健壮的他,明显地瘦了。
她不想打扰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望着干爸出神。
其实,干爸这才住院跟她有直接的关系。
自从肖毅将妈妈那残缺不全的日记本和她孩童时的照片以及那张证券所前的合影交给她后,她将里面妈妈的每一篇日记都反反复复看了若干遍,越看她心中的疑虑越深,就愈加感到父母的死和股灾和干爸脱不了干系。
这些事,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尽管肖毅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告诉干爸,可是终于有一天,她还是没有抑制住自己,跟干爸说了。
那天是个周六的下午,她从家里出来后,便去了干爸家,只有干爸一个人在家。
不知为什么,她见到干爸的那一刻,感到他那一贯威严的表情,都是那么的虚张声势,就连见到她的笑容,都是那么的虚伪。
她知道她已经中了肖毅的毒了,怎么看干爸怎么都不像好人,甚至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她不想看他,躲避着他的目光,就连回答他的正常问话都是那么的困难、不连贯,闪烁其词。
她见干妈不在家,连坐下的兴趣都没有,眼睛看着别处,说道:“我走了,回来跟干妈说声我来过了。”
她说着就要往出走。
干爸看出她的不正常,说道:“你干妈马上回来,她去超市买菜去了,说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谭青看了看表,说道:“别做了,太辛苦了,我晚上约了同学。”
“哦?”干爸问道:“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谭青忽然很反感干爸这样问,如果不是他的干涉,她那段刻骨铭心的校园之恋,说不定早就开花结果了。
她没好气地说道:“男女都有。”
干爸看出她有情绪,以为她是不满他们干涉她的感情问题,就说道:“小青,今年眼看就要过去了,明年是你的本命年,一定要抓紧时间,争取在本命年解决好个人问题。”
谭青不想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似有若无地点了一下头,刚要转身,就听干爸又说道:
“我高法的那个朋友的孩子还在等着你,他对你很满意。我和你干妈很看好他,他本人也很努力,他带的那个课题组,最近参与了国家重点科研项目的研究工作,我听你干妈说你嫌他木讷,搞科研的人,都是这个性格,当年陈景润走路撞了电线杆还跟电线杆赔礼道歉呢,这说明他满脑子装的都是科研,时刻在思索问题,是个老实本分的年轻人,关键他还是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