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辽东郡王殿下的主意?”
总算抓到了一个把柄。
朝纲紊乱,竟至于此,这张静一……真是祸国第一奸贼。
张静一压着火气,事实上,他见着朱由检是很惊喜的。
这时,朱由检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道:“张兄弟……张兄弟……成……成了……”
“成了……”
张静一听到这话,顿时脑子嗡嗡的响,他看着朱由检,有些不可置信。
张静一自是明白朱由检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毕竟只是试验品,事实上,张静一是做好了死磕的准备的,一年不成就十年,十年不成就二十年,十年之内成功,他便可以庆祝。
此时,张静一激动地道:“真的成了?”
朱由检猛地点头:“皇天保佑……真的成了……成啦……哈哈……”
他的话,生涩难懂。
百官们个个面面相觑。
朱由检大笑,而后又拼命地咳嗽,他努力地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几分气力,居然挣脱了宦官,徐徐地站了起来,而后,朝着天启皇帝叩首:“臣弟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天启皇帝激动不已,立即上前搀扶他:“不必多礼,你回来,为何不提早说一声,出了什么事?辽东那儿……又出乱子了?”
“陛下……”朱由检激动地道:“乱子虽没有出,却也是出了天大的事,此事……足以改变国运!”
改变国运……
天启皇帝诧异地道:“改变什么国运?”
朱由检道:“臣弟奉旨,在张兄弟的指导之下,在义州卫屯田,这一年多来,引进了黑麦,臣弟在义州卫,开辟了田地千亩之多,今日……今日……终于有了收获……”
义州卫……
站在一旁的孙承宗一听,顿时眼皮子一跳,他当初可是督师辽东,辽东的天文地理,他俱都了然于胸。
听到义州卫三个字,他第一个印象就是不毛之地,那个地方,虽是军事重镇,但是更靠北,七文更低,而且土质也不好,辽东其他地方,就算种不出粮,可至少还能长出野草,毕竟野草的生命力是最顽强的。
可那义州卫,真是不毛之地,连野草都不茂盛……
就那么个鬼地方……
能种出粮来……那就真是有鬼了。
于是孙承宗不确定地道:“殿下,您说的……是义州卫?”
“对。”朱由检确定地道:“正是义州卫……这一点,陛下和张兄弟都知道的,连地方都是张兄弟选的,说是……既是试验田,当然也要有实验的意思在,若是去好地方,反而没办法进行观察……只有义州卫……最合适。”
孙承宗听到此,已是失色。
其他的大臣,隐隐也听出了一点什么,此时一个个侧耳倾听。
孙承宗惊异地道:“那里……也能种粮?”
“别的粮,秧苗下去,十有八九就死了,就算坚持下去的,也熬不了多久。可张兄弟的麦种不同,这麦种……简直就是天生该在辽东那地方种植的一般!哪怕冰天雪地里,也能耕种!”
“辽东的夜里,有多寒冷,孙公是知道的。何况那义州卫,不但寒冷,而且风极大,就那么个地方……孤王在那……开辟出了数十亩麦田,这些麦子,几乎全部成活……全部成活了……”
全部成活……
且还在义州卫那个鬼地方?
孙承宗像是在做梦一般。
当初他在锦州一带,就曾提出过在辽东屯田的计划。
可是这个计划……最终无疾而终。
虽然开垦出了不少的田地,可是产量实在太少了,而且辽东的气候很极端,你可能忙碌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