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 赵钰林都觉得有点没脸见人,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矫情起来了,还要自家刀剑来安慰她这种事。
感动是真感动, 当时眼眶都酸了, 还好没真的哭不出来, 不然她大概觉得更丢人了。
只不过之前觉得无所谓是真的只是当个游戏,现在相处过了, 觉得重要了,才越发看重这些事。
好在家里就只有两个人,房子又不大, 赵钰林和山姥切国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等赵钰林缓过这口气,就不会总在看到山姥切国广的时候觉得不好意思了。
只是在经过这一遭之后, 赵钰林也觉得自己要缓缓,哪怕下午没事也不想继续看舞台剧什么的了,觉得心累……
坐在榻榻米上玩了会儿手机,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山姥切……”她觉得如果她自己不主动开口, 被被大概也不是会开这种口的。
每天尽职尽责完成近侍代肝游戏任务的金发打刀闻声抬头看了过来,“怎么了?”
赵钰林放下手机爬到山姥切国广身边, “你手伸出来我看看。”正好想起来就做了,免得忘记了。
虽然有些不解,但山姥切国广还是按照自家主人说的把手伸了出来,“要干什么?”
赵钰林装模作样的看了片刻, “你等等哦。”翻身爬起来就去找她的盒子, 上次髭切在这里在这里的时候用过之后, 她就把东西收到了一起, 想着下次能继续拿出来用。
就在山姥切国广不解的目光中,很快他家主人就端着个小盒子回来了,把盒子摆在桌子上然后里面拿出一卷红线、一包金色的小珠子、一把剪刀和一个打火机。
不用赵钰林解释,山姥切国广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些什么东西,之前秋田藤四郎和山伏国广才回本丸的时候传得沸沸扬扬的主人送的手链。
赵钰林拿起红绳,想了想还是先问了句,“我给你编个手链吧,你戴吗?”日本那边国情和这边很不一样,男生戴装饰品简直不能更常见,不过她还是问问的好。
山姥切国广既不迟钝又不傻,怎么会拒绝这种事,“是之前给秋田藤四郎和山伏国广那种吗?那我就收下了。”
赵钰林抿嘴笑了笑,“你也听说了啊,髭切那家伙还问我要来着,也没听你说,”她剪了段红绳,“虽然年都差不多过完了,不过也可以戴……”辟邪招福,辟邪招福怎么说来着。
“戴起来什么?”山姥切国广现在已经很习惯自家主人这种说话方式了,她不是日本人,也不怎么喜欢像日本人那样说话说半句,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想说什么,她都会说得很直接。
这种说了一半没说完的情况,多半不是想让人去猜她想说什么,而是不知道该怎么用日语说了。
赵钰林手里拿着红绳也懒得去抓手机来查询,干脆就换了个说法,“就像日本扔豆子似的,不是还要说什么鬼出去,福进来吗?这个大概也是这样的意思。”
山姥切国广点点头,他看了看出阵的刀剑们,略一迟疑就点击了返回本丸,查看刀剑们都没有受伤之后,就放下手机坐到了桌边。
比起代领刀剑们出阵的任务来说,现在主人给他制作礼物的事当然更加重要,也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赵钰林看山姥切国广坐过来以为他是好奇也没在意,她编手链的时候有人陪着说话当然好,“手给我比一下。”她大概比一下心底有点底。
山姥切国广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赵钰林一看就笑了,“一只就可以了,你想戴那只手?”两只手都戴着又不是手铐。
“应该戴那只?”山姥切国广问了句之后又加了句,“你戴的那只?”他和主人戴一样的就可以了,虽然在某些时候相当直男,但在有些情况下,金发的打刀还是反应很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