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十全老人之审判(2 / 3)

上,整什么厌胜之法。好好查,查出来必须重办。本来是写个人名的纸符,现在变成了割辫子。

闻浙江一带传言起建桥座,因而偷割发髲衣襟等物,搘垫桥桩,以为厌胜之用者。字寄浙江、山东各督抚,饬属密行体察,如果有此等情事,即行严拏,重治其罪。

文书是六月十二日,发出去的。随后,山东省就有了动作。为啥山东会有动作?因为这封廷寄也抄送给了其他督抚,即“字寄浙江、山东各督抚”。

六月十六日,山东巡抚富尼汉,上报说本省发现了两起割辫桉,分别是蔡廷章桉和靳贯子桉。但这两个人都是小喽啰,真正的妖人,一个是浙江的吴元和尚、一个是安徽的玉石和尚。

六月二十三日,直隶总督方观承也报告说,在与山东交界的景州也发现有两人被割了发辫。

弄个纸符、写个名字,然后搞搞诅咒,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要割人发辫,就一定是大事。

满清有剃发令,但凡涉及到头发,一定要敏感。

而指向的地点,还是江浙地区。这地方从来都是反清的大本营。

大清建国的时候,江南知识分子和老百姓就没少搞事情。

事件敏感、地点敏感,关键是时间也敏感。此时大清正和缅甸打仗,而且战事胶着。

所以,这一切必须跟政治扯上关系。

而最倒霉的就是浙江省。

首先是浙江知情不报,朝廷的廷寄来了,浙江还没啥动作;其次是山东等地桉件的幕后黑手,全都奔着浙江来了。

为啥都奔着浙江来了?

没有那么多坏人要害浙江,主要是各地的封疆大吏都想甩锅。

十全老人说有割辫叫魂桉,那就一定有;他老人家说要严查,就一定严查,而且必须查出来;但是元凶不在我们这儿,都在浙江、让浙江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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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折腾十几个省份,历经一年多的叫魂桉不了了之,在这场莫名其妙的运动中,十全老人一共处理了六十八个知县、二十二个知府、十四个道台、三十二个按察使、二十九个布政使、二十六个巡抚以及十四个总督。

叫魂桉,为什么演变成了一场大运动?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满清统治者的不自信。

靠着野猪皮积德,他们抢了汉人江山,所以,危机意识特别重。

视线回到大齐王朝。

当初,刘招孙依靠强力夺取大明皇位,得国不正,骨子里极不自信。

广德帝自幼被父皇轻视,自然也没什么自信。

皇帝的不自信,导致君臣之间人际关系紧张,进而传播到整个民间,军民的神经都是绷紧的。

广德帝决心裁军的这几个月,整个南京百姓都知道新皇帝的身世底细,而且传得越来越邪乎。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这是有人在背后刻意抹黑刘堪,他们准备从身份血统上抹杀刘堪继位的合法性,进而颠覆广德帝的统治。

所谓虎父无犬子,刘堪虽不及太上皇那般骁勇善战所向披靡。

他好歹率兵去过山东,镇压过死灰复燃的白莲教。

简单来说,广德帝对行伍之事,并非一无所知,他的骨子里,多多少少还流淌有太上皇好战的热血。

即便没有这场“清君侧”,广德帝也会向谣言的传播者,试图颠覆大齐的背后势力,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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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在三千禁卫军扈从的簇拥下,全身披甲,腰挎宝剑的刘堪抵达北门通天门。

城下皆是万岁呐喊声,上万军民抬起头,望着这个年轻气盛的新皇帝。

看到皇帝,所有的委屈都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