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大安全。”
??
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叫外面不安全?她又没有出村子,就是去院子里和她们唠唠嗑,打听打听消息而已。
怎么就不安全了?
白穗皱了皱眉,刚想要反驳什么,可对上少年莫名冷冽的眉眼。
她心下一惊,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看到了幻境之外的那个男人。
他很奇怪。
说不上来,虽然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同样的也对她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控制欲。
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又似乎只是单纯不想自己离开他分毫。
白穗不是他娘,不会听他的话。想着之后在萧泽之前回去就行了。
于是她表面点头答应,隔天还是跑出去跟那几个农妇唠嗑。
不想等到她下午回来的时候,推门一看。
原本应该去山上打猎的少年静默地坐在她的屋子里,他听到声音后抬眸看了过来。
白穗眼皮一跳,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那副自己藏好的绣得稀烂的桃花。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她一边淡然说着,一边上前一把拿过了萧泽手里的东西,然后拿起一看,装作惊讶地捂着嘴。
“这是你绣的吗?第一次绣还是绣的不错的,这树桃花还算栩栩如生……”
“不是我绣的。”
白穗话还没有说完,少年的声音涩然打断了她。
“那更不可能是我绣的了。你也知道的,我绣工那么好,这种怎么可能是我绣的呢?”
萧泽盯着白穗看了一会儿,然后轻声“嗯”了一下。
“大约是王婶的和你的拿错了吧,毕竟这几日你们都在一起。”
白穗正愁找不到借口应付呢,没想到对方自己给她找好了理由。
瞌睡来了送枕头,真是妈妈的好大儿。
她在心里这么夸了萧泽一句,见危机解除后整个人也放松了不少。
“娘亲最近似乎和我疏远了许多,倒是和外面一些不相干的人走得越发近了。”
白穗刚准备倒杯水喝。
萧泽走了过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摁坐在了床边。
这还是白穗头一次见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如夜幕的冷雾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隐约闪烁了一道红光。
――转瞬即逝。
“我昨日应该与你说过吧,我让你一直在家等着我不要出去。你明明答应我了,为什么要骗我?”
白穗眯了眯眼睛,要是寻常的让可能早就被对方这样外露的威压给吓得冷汗潺潺了。
然而她不会,她将手中的茶盏拿起,直接泼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将少年的皮肤烫的红了一片,从面颊蔓延到脖子。
那水珠沿着一并滑落在了他的脖颈里,隐没在他的衣襟。
这种程度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多烫,是在承受范围内的。
他并没有觉得多疼,更多的是错愕和震惊。
“娘亲,你……”
“逆子!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啊!”
白穗抬起手用力捏着他的下巴王自己这边带过来,强迫他低头和自己平视。
“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你是在威胁我,还是在命令我?啊?”
“不是的娘,我并不是,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这样说的……”
少女的话让萧泽瞳孔一缩,本就被茶水给打湿弄得狼狈不堪的少年。
此时声音急得带着浅淡哭腔,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了。
白穗这时候算是明白了。
明白了从始至终那个违和感和诡异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眼前的人既不算纯粹的人也不算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