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会回去,屠了合欢宗满门?,永绝后患。”
他总是用这样云淡风轻的神情,说出这样可?怖的话?。
玄殷听后想说哪儿有那么容易。
意识到了什么后沉默了一瞬,倒不?是对合欢宗有多?留恋,而是觉得今日一事蹊跷至极。
水牢是合欢宗关押罪人的重地,以桑子俞的修为要进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却?也不?可?能这般毫发无损。
“对了,你入水牢的时候外面有多?少个弟子守着?”
“一共有四?个,不?过我是敛了气息进来?的。我已至元婴,她们不?过金丹很难觉察到我。”
桑子俞想了下刚才来?水牢时候一路上的情况,继续说道。
“在来?的路上倒是还有些几个女修,不?过因为正门?那边动静太大,都离开了。”
“那结界呢?你是怎么做到这么短时间里破了结界?你可?是手上拿了什么破解阵法的灵宝吗?”
玄殷此话?一出,青年神情一凝。
之前?一直着急进入水牢,所以也没太留意周围。结界是有,剑落就?破开了,于他如入无人之境。
他是没怎么把合欢宗放在眼里,然而太顺遂了反倒让人心生疑窦。
从一开始莫名提前?的雷劫,到现在的情况看来?。
这些匪夷所思的发展,全然指向了一人——
他们是冲着风祁来?的。
尽管这个猜测很无根据,白穗他们会到这里只是个意外,旁人根本不?会知晓。
退一步来?讲,就?算他们知道白穗他们要来?,而他第一次上合欢宗的时候是白穗来?之前?,这雷劫已然提前?落下了。
简直就?像是未卜先知似的。
桑子俞和玄殷想到了一块,互相对视了一眼。
夜色晦暗,四?周静默,这个猜测让人寒毛竖起。
修者或多?或少都有些预知的能力,不?过都是在梦境里,只能窥探零星的片段。
可?这般布局,这般心思,绝不?可?能是只看到了一两个片段。
——他预知了所有。
有这样程度的预知能力在整个修真界屈指可?数,且就?算能够做到也是要折损修为和寿命的。
这样逆天而行有违天道的事情,要是做了,修为越高者遭受的天谴越重,且也不?可?能看得这般全面。
沧海的妖修,会和戚百里有关吗?不?然费这般功夫只为了夺一副龙骨,实在大费周章,吃力不?讨好。
玄殷和桑子俞没有这样的预知能力,他们如何猜想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或许我根本不?该接受他们的帮助。”
桑子俞压着唇角,御剑重重破开了秘境之处的结界。
他额发之下那双眸子森然,找了一个干净隐蔽的山洞将?玄殷轻轻放了下来?。
“这剑鞘给你,若有危险渡灵力上去。剑与剑鞘一体,无论多?远我都能感知到。”
玄殷接过剑鞘紧紧抱在怀里,上面的灵力充沛,缓缓疗愈着她的伤势。
她看着青年欲要离去的身影,连忙唤住了他。
“这里终究不?是沧海的地界,到时候若是他们有意引你们离开,记得穷寇莫追。”
只要还在昆仑这边,在一定程度上算是安全的。
桑子俞微微颔首,御剑径直往妖气波动的地方?过去。
……
在桑子俞往那边赶过去的时候,白穗和谢长庚已然觉察到了少年孱弱的气息,当?机立断折返了回去。
白穗刚回去没多?久便和追来?的那几个女修撞了个正着,她们在看到白穗手中的天启的瞬间便拉开了距离。
金光闪烁,准备布置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