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云家祖上的事情,苏晔了解的还真不多,他摇摇头:“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孝宜太后重建的云府,她的母亲是苏家祖上的一位主母。”
“对,没错。”云瑶记起麟州时,祖母和她说起的云家起源:“也是当朝宰辅的夫人,而她的母亲,就是对臣昊太子复国有功的云家二小姐。”
“那……她们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啊。”苏晔拍了一下桌子,恍然大悟:“亓官三小姐后来加封的运天夫人,她儿子就是被臣昊太子养育并且最后登基的赵天启啊。”
云瑶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么久远的东西……三皇子是脑子有病么?上哪儿找去!”
“等等,你听谁说的,我三弟要找这个东西?”
苏晔也晃了晃一团浆糊的脑袋,两个人被什么三小姐二小姐绕的脑袋疼,都决定先放弃过去那些事情:“再说,你管他找什么干嘛?”
“就是听人随口一说。”云瑶挪开眼神,不再看苏晔,她暂时不想把李内官的事情告诉苏晔,这种事情,他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看出云瑶是不想说来了,苏晔也没有追问,在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她喜欢说就说,不喜欢说就不用说,不管怎样,她开心最重要:“但你说这个铁,我倒是想起来,老三之前是一直满世界的划拉珊瑚来着,你记不记得,万寿节他还送了一个巨大的珊瑚给陛下。”
说道巨大,苏晔还身手笔画了一下,其实也用不着这样,那珊瑚谁看了谁都会记忆深刻的。
“江湖传言,那把寒铁制成的软剑,寒气逼人,伤人皮肉时,寒气可将血肉封住,全不见血,故此,剑柄以及剑鞘,是特意选用了镜湖下万年珊瑚特制而成的。”苏晔搓了搓手,眼神里的神色——你懂得。
“你是说,三殿下借着万寿节的借口,也是在寻找这寒铁?”云瑶领会了他的意思,可是又想了想那珊瑚的形态,觉得不太有可能会被做成剑鞘:“那东西怎么做鞘啊,那剑得多细啊。”
苏晔听见这话,低低的笑起来:“要不怎么说是传言呢,真正的东西,是生长在镜湖下的一块珊瑚石,因长相极似珊瑚,故此以珊瑚代称,千百年过去了,传着传着就变成珊瑚了,只有教内的一些人知道真相,但也无意去说罢了。”
“嗨,这些真真假假。”云瑶苦笑,也靠在了书格子上:“除非再有机会去一次昆仑,问问咱们师父,才能知道一点儿真相……”
她刚说道这儿,余光里就明显感觉到苏晔的眼睛瞬间亮了:“那,走啊!”
“走什么啊!”云瑶被气笑了,苏晔这个人,说别的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但凡是吃喝玩乐的事情,一个人顶一整个飞虎营:“昨儿刚回来的殿下!”
苏晔被说的不太好意思:“那不……为了你的事儿。”
“我没有事儿。”云瑶直起后背,这翻找了一早晨,累的腰酸背痛的:“我这里最大的,就是你的事儿罢了。”
眼看着苏晔又动了去昆仑的心思,云瑶心里有点儿害怕,她虽然也很喜欢那个地方,但是毕竟也要顾虑到朝廷,三番五次的往外跑,太子之位就快拱手送人了。
“行了,我心里有数了,走吧。”云瑶推着苏晔,往书房外面走,看着时辰,估计是要用午膳了,她想着得避开郑姑姑,要不郑姑姑又要骂她吃了睡,睡了吃。
“我还有事跟你说呢!”苏晔拉住门框,停下身形:“幽州知州的事儿,你说怎么办好。”
云瑶愣了一下,随即想起那位嘴脸可憎的父母官,要是她来办,那肯定是回禀陛下,将他罢官免职,在送都察院办了。
可是那个姓尹的假御史关在牢里,他上面牵动着吏部的事儿,倒是可以从长计议。
“再等等吧。”云瑶蹙起眉头:“虽说是贪腐,但也难保现在把他撸下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