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东宫正殿门口的门槛上,托着下巴唉声叹气,他们目前还考虑不到事情是不是棘手,现在最为难的是,无论苏晔还是云瑶,谁也不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甚至连哈克族的使臣,两个人都没有见过。
云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端起茶盏放到嘴边,想了想,又放了下去,神色不解的看着苏晔:“太子殿下,奴婢实在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您在仪合殿听了那么长时间的奏报,怎么就能连个大体情况都没听懂呢?”
虽然云瑶用了“殿下”、“奴婢”这样的词,可苏晔还是听出了言语里的讥讽。
大约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吧。
他想要狡辩,可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借口,最后只能耸耸肩:“我原以为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所以他们说话时,我就想着怎么和陛下说去昆仑的事情来着,他们的话,我也没怎么听。”
云瑶就知道,他肯定是站在那里神游天外了,气的笑了起来:“目前这个情况,你回昆仑的念头趁早打消了吧…”
“为什么?”苏晔警觉起来,接着晃起了脑袋:“我不!昆仑我是肯定要去的,大不了等这件事结束,我在和陛下说。”
云瑶觉得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连连摇头,虽然四周没有什么人,可她还是压低了声音:“你不觉得,陛下现在越来越愿意给你安排差事了吗?”
云瑶不这样说,苏晔还真没这个感觉,现在这样一听,他也警觉了起来,甚至挺直了后背:“是哦,原我回来不到两年,就只一件贪腐的差事给我,如今这些日子,还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
云瑶点头:“无论陛下打的什么算盘,但至少你在他那里有些事情是很得重用的,这也就代表,将来会有越来越多,越来越重第差事落在你身上。”
她顿了顿,神色有些无奈:“你恐怕,不会再像以前那么清闲了。”
“啊?”苏晔的嘴里发出来一个十分绝望的声音:“那我岂不是要变的和老三一样忙了?”
云瑶听他这话,心里就不太舒服:“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三殿下现在做的许多事,原本就该是你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苏晔还是为自己逝去的清闲日子感到难过,云瑶见他提不起精神来,也想着哈克族的事情也非一朝一夕,不必着急,也就没有催促苏晔,两个人又混了一日,第二日一早,方才出宫,往使馆去。
现在的外族使馆,是前朝一个王爷的府邸,重新修葺之后,用来接待来往使臣,故此使馆也是富贵阔绰的。
这一次的苏晔,是奉旨而来,故此一副完整的太子仪仗,从内宫铺到了使馆门外。
苏晔毕竟是个储君,故此哈克族使臣同一众官员出来接驾,云瑶跟在苏晔身边,瞧见了混在人群里的苏洛。
苏晔一路往里面走,和随行官员谈论这些事,云瑶在一旁听着,大概知道了来龙去脉。
原来这个使馆在哈克族使臣来到之前,是重新修整过的,但是发生了意外,一个足足需要两人环抱的柱子从高处落下,砸死了三个人。
要说这也是常有的事,不足为奇,但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就被哈克族的人听去了,没过几日,使馆啾接连传出闹鬼的事情。
哈克族一共来了八位使臣,一下吓病了四位,其余的人上秉说如此无法回国,要等这些人病愈,方才肯启程。
苏晔听了这些话,便回头看了云瑶一眼,云瑶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将苏洛留下来再说。
无论是哈克族的使臣还是本朝的官员,又洋洋洒洒的回秉了许多事情,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苏晔听着,只觉得脑袋越来越大,最后随意寻了个由头,找个房间先歇下了。
好在苏晔和苏洛是从小长大的兄弟,一个眼神,苏洛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这边刚进屋坐下,苏洛就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