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没有办法,就这么着,趁机要求结案。
到时候被动的就是韩府,大家会议论,案发时搞得惊天动地的,现在有线索,韩府又不愿意往下查,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吴七爷没有想到,小小一件杀狗案,居然搞出这么多事情来。要是因此在朝野上下,士林内外造成非议,十分爱面子的老爷,知道后肯定会大发雷霆的。自己这几个管事的,绝对交不了差。
他盯着岑国璋看了一会,开口问道:“典史大人,你觉得当如何处置?”
我想如何处置,当然是想你们把人交出来了。
岑国璋在心里嘿嘿一笑,眼睛已经把吴七爷的细微表情收揽无疑。他怕了,不管是怕什么,总之自己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脸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吴七爷,既然有人说‘杀千金者翠花’,不如让翠花去县衙走一趟。走个形式也好,做做样子也罢,都是掩人耳目,省得留下话柄。到时县衙再告知于众,说查无实据,还翠花和韩府一个清白。这事就了结。
看到吴七爷坐在那里,捋着胡子还在犹豫,岑国璋加了一把劲,“吴七爷,你要是不放心,贵府可派人跟着,旁听审案。”
吴七爷终于点点头,“就按典史大人的意思办。丁六,你跟苟福家的一起,陪翠花到县衙走一趟。”
看到翠花三人进了县衙,岑国璋心里冷笑道,进了县衙,很多事就由不得你了!
审问翠花就在西厅公事房里,岑国璋坐在上首案桌后面,宋公亮在下首正襟危坐,执笔记录。特意叫来两位女牢子,左右看住翠花。陈大有带着两位捕快在门口站着,随时听用,同时严禁闲杂人等出入和随意窃听。
毕竟是朝廷命官坐堂审案,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丁六爷和苟福家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静声旁听。
岑国璋看到跪在桌前的翠花,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屋里的空气在一点点凝固。这份静寂化成了无形大山,一层层地叠加在翠花的身上。岑国璋观察到,她的额头已经泛光,应该是冒汗了,眼角一直在微微地跳动,心里的压力十分大。
“这位老爷,怎么还不开审?我们还有事,没空跟你在这里耗着玩!”一刻钟过去了,苟福家的终于按捺不住,不满地开口。
“混账!”岑国璋一拍惊堂木,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县衙公事房,公堂之一,代表着朝廷威严,岂容你这民妇胡言乱语!尔等身为尚书老大人府上的家仆,难道不知道皇威似天,官法如炉吗?来人!”
陈大有连忙应了一声。
“给这个咆哮公堂,藐视朝廷的刁妇掌嘴。”
“你敢...”苟福家话还没说完,陈大有大嘴巴就抽上去了。
县衙公堂上,四位老爷最大,这是规矩。任谁到了这公堂上,只要官不比他们四位大,都得守规矩,这是朝廷威严。而陈大有这些小吏,就是靠这份威严吃饭的。
十几个耳刮子抽过去,苟福家的脸都肿了。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她是真的被吓住了。
“哼,再聒噪,就叫你吃板子。”岑国璋鼻子一哼地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苟福家的真是神助攻。
她主动跳出来找打,自己正好借题发挥,敲山震虎。果真,看到苟福家的都被打得满脸是血,翠花浑身瑟瑟发抖。她从小在大户深院里当丫鬟,哪见识过这些。
嗯,可以趁热打铁了!
岑国璋一拍惊堂木,把屋里的人又吓了一跳,然后厉声道:“堂下跪着何人?”
翠花哆哆嗦嗦地答道:“民女翠花。”
“知道本官为何要审你?”
“回,回老爷的话,不知。”
“有人在韩尚书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