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旁敲侧击一番,看能不能问出些线索来。”
“大人,除了顺风堂,大江盟也有嫌疑,他们也有不少擅长攀爬的人。”宋公亮疑惑地问道。
“公亮,在富口县这个地界上,顺风堂和大江盟,谁是地头蛇?谁是外来户?”岑国璋问道。
“大江盟是外来户。他们入驻富口县,只是为了遏止顺风堂向长江扩张势力。这一年多以来,除了正常的转运货物外,很少涉入富口县本地人事。而且大江盟做事公道,在长江水面上很有口碑!”
“倒是顺风堂,视星子湖、章江沿岸各县为禁脔。而且...”
说到这里,宋公亮压低声音说道:“传言顺风堂跟星子湖头号湖匪一阵风不清不楚。几年前,顺风堂成立不久,没人买账,结果湖匪一阵风在各处闹腾,杀人越货,连官船都敢动,搞得人心惶惶。唯独顺风堂的船只,往来自如,平安无事。大家为了保平安,只得高价雇用顺风堂的船只,不到一年就此坐大。“
岑国璋冷冷一笑,自己就是知道顺风堂劣迹斑斑,人神共愤,所以才往死里坑他们。
“顺风堂,既是地头蛇,又什么事都干,就是不干人事,所以嫌疑才更大。公亮,受害者东姑,也是外来户,她来富口县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啊。”
看到宋公亮心知肚明地点点头,岑国璋继续说道:“公亮,吊死东姑的那根绳子还在吧。”
“大人,绳子还在刑房收着。”
“悄悄找老绳匠们辨认,是不是顺风堂船只上常用的。”
“大人,属下明白了,回去马上就去办。”随即,宋公亮难得地恭维了一句,“大人果真是破案如神,看来东姑被害案,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
“只能说给出个上下都能接受的交代,至于真正的凶手,大海捞针,找到要凭运气了。”
宋公亮一想,确实如此,只能长叹一声。
这时,岑国璋看到王二毛走来走去,扬武扬威的样子十分地臭屁。这位仵作,正职不行,怎么打起架来这么凶猛?一个人居然把二三十个顺风堂的好汉撵得跟群鸭子一样。
“公亮,王二毛的底细你可知?”
“大人,王二毛的底细属下一清二楚。他五岁时父母双亡,被舅舅收为养子,也改姓了王。他天生神力,十岁时有一天跟着他舅舅守东门,风大,要把城楼上的旗杆吹倒了。几个大人都扶不住,他上前去一个人就扶得稳稳当当。”
“就是太能吃了,越大越能吃。他养父只是个乡兵把总,俸禄微薄,养不活他。只得托关系,拜在我父亲门下,学门手艺好裹腹。结果这厮跟着我父亲勘验尸首,除了把胆子练得天大之外。还正经的不精,学会的那点皮毛全用在打架上。一出手就能让人断手断脚,直奔要害。”
岑国璋点点头,“这样的人做仵作,太浪费了。公亮,你是仵作世家,帮忙给县里找个正经的仵作。这个王二毛,我想让他补个乡兵小旗。”
“王二毛补乡兵小旗,是件好事。他养父的两个亲儿子,一个做了铁匠,一个做了账房。王二毛改补乡兵,也算是子承父业,了却他养父一桩心事。只是这仵作,不好找。整个江州府,都缺能胜任的仵作。否则的话,也不会让王二毛滥竽充数。”
岑国璋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我抄的一份古药方,名叫五子衍宗丸。还有古书《涑女经》里生子秘诀。原本在签押房里要给你的,结果码头上一闹事,就给耽搁了。”
“五子衍宗丸?不是百子千春万寿丸吗?”
“那是我瞎编的,哪有这样的方子?真要是有,我早就献给宫里,求个一官半职了。真正的药方名字就叫五子衍宗丸。朴实无华,却很有效果。”
岑国璋信心满满地说道。这个方子他请玉娘看过,确实有这方面的功效,还把五种药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