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县衙,拿藩司和吏部的文书来!否则本老爷要反过来弹劾你们!
人家是组团来做官的,打了一个,会有一群来找你麻烦。岑国璋相比之下就势单力薄,最大的靠山韩尚书还被他自己给撕吧掉了。不欺负你欺负谁?
看到把杨奉星的气势打下去后,曾葆华不慌不忙地说道:“请出王命旗牌。”
巡按御史的王命旗牌不是兵部那种两尺六寸见方的蓝缎旗子和圆形木牌。只是一块铜铸的腰牌,上面刻着“代天巡狩”四个大字,表示有便宜行事的钦差特权。
所有人恭敬地向这面铜铸腰牌行大礼,然后曾葆华大声宣布道:“着富口县正堂知县岑国璋,戴罪勘查藩银丢失一案,不得有误!”
岑国璋转到后堂去洗漱一番,换了一身官服,不过一刻钟就出来了。
曾葆华把正上首的位置让给了岑国璋,他把杨奉星往下又挤了一位。两人都是客位,但曾葆华有钦差身份。
岑国璋毫不客气地发号施令:“先把杨大人请回驿馆,等本官后续再向你禀告查案进展!”
杨奉星没有想到,岑国璋第一个就是针对自己,他脸上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岑国璋发火道:“本官奉命来查案,你敢阻我?”
“杨大人,我怎么敢阻拦你查案?你查你的,我查我的。等我有了什么进展,再向你禀告就是了。现在县衙需要调动一切人手去查这件大案,没法款待招呼你老人家,所以只能请你先去驿馆暂居。”
杨奉星就是个裙带官,除了仗势欺人,其它的都不会。现在他的势被曾葆华打下去了,手里的臬台宪命成了废纸,岑国璋也不怵他这位臬台五品佥事。都已经彻底翻脸了,没有必要再腆着脸装了。
杨奉星最后只好摔下一句话,“本官回去写手本参你!”
岑国璋冷笑一声,不去管他,只是继续发号施令。
“杨典史,给我把萧存善、许一山、归全光、陈大有、马二蛋、齐豪、曲文星、林万优全部给我拘了,下在大狱!本官怀疑他们与藩银丢失案有关联,待本官一一勘查厘清。”
“遵命!”杨井水大声应道。他暗中踢了题这些日子一直当隐形人的李临山。
李临山连忙也朗声应道:“小的遵命!”
刚才一直没吭声的丘好问开口了,“你这是一网打尽啊。”
岑国璋笑着问道:“老丘,你想给他们求情?”
丘好问嗤地一声冷笑,”我跟他们非亲非故的,干嘛给他们求情?我只是想不到,你报复得挺快的。”
“那是!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从来不等十年,当晚就给他报了!”岑国璋环视了一圈,目光从宋公亮、第林辞等人脸上扫过,淡淡地问道:“大家没有给这些人求情的吧。”
没听到答话,岑国璋平和地说道:“没有就好!他们下毒手的,没人要他们手下留情。现在轮到我下手了,却要我手下留情。是觉得我好欺负呢?还是觉得我傻?看来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都去办事吧!”
很快,许一山、归全光、陈大有、马二蛋、齐豪、曲文星、林万优悉数被抓,被捆成了秋天待售的螃蟹,像是烂番薯一样被丢在公堂上。
“嗯,萧存善跑了!”宋公亮把堂下的人扫了一眼,眉头一皱。
李临山讪讪地说道:“小的们在县衙没看到萧存善,就连忙去他家找,随从老妈子都说,他刚匆匆离去,不知去向。小的连忙派人去码头和各条官道去堵截。”
岑国璋不急不缓地说道:“不着急,再等等!”
过了半个时辰,岑毓祥和唐峻来带着四个乡兵,押着一人回来,正是萧存善,狼狈不堪,鞋子都跑掉一只。
看着施施然站在那里的唐峻来,宋公亮等人马上就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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