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激动不已的岑国璋仔细一看,看清楚二楼那女子的相貌,顿时泄了气,这不是樊大盟主吗?
再一看,鲍细风站在这家茶馆门口,笑吟吟看着自己,拱手道:“恭喜岑大人否极泰来,官复原职。”
“你们盟主找我?”
“是的,岑大人,这边请。”
岑国璋毫不迟疑迈腿进去了,常无相也紧跟着进去,鲍细风仔细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到了二楼雅间,岑国璋推门一看,发现里面樊春花一人,坐在那里喝茶剥着花生吃。
“无相,在门外等等我。”
“好的老爷!”
“樊盟主,不知何事指教!”
“岑大人,这次我们帮不上忙,实在抱歉。”樊春花首先抱歉道。
“理解,你们是水师,管不到豫章这块地面上来。”
“唉,都怪内班司那帮混蛋。这些家伙一直当老鼠,把胆子越当越小了。我都跟他们说了,藩银丢失,千万不能坐视乐王那群混蛋落井下石,陷害你。而是应该极力保住你,让去查案子,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那些内班司老鼠说什么不能暴露在豫章实力,现在一发力,就会让乐王察觉到他们在豫章的布局,来回地推脱。糊涂蛋啊!乐王怎么可能不知道皇上安排坐探在豫章,知道了又如何?又不是暴露安插在他身边的密探,只是在藩司、都司发发力就好了!”
“这些老鼠,尤其是你那个便宜大哥刘存正,以前打仗时也是一把好手,有勇有识,怎么改职做了文官就成了这么个德性?”
“后来我警告他,藩银丢失,案子被乐王搪塞过去,这锅不仅藩司和都司要背,内班司在豫章的人马,在皇上眼里怕是也要落个无能无用的印象。这王八蛋终于知道轻重,在藩司运作一番,讨到一封文书。可惜,有人在中间作梗,到现在都没有出洪州城。”
“不过幸好你岑大人吉人天相,居然遇到巡按御史。真是天数啊!巡按御史,除了有特殊情况出现,平日里只有极为受器重的庶吉士才有机会被授此职,下来转一圈。三年一次春闱,不过二十六位庶吉士,能被授巡按御史的不过人。这都被你撞到了,确实有大运。”
“而且这巡按御史还是明事理,对你有所了解的。这多难得,我现在都有点相信,你确实有被江神龙王青睐。”
樊春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岑国璋只是静静地听着。
终于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樊春花觉得痛快多了。
岑国璋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多谢樊盟主仗义念情,为岑某人奔走,高恩大德,岑某人铭记在心。”
“不用客气了。以前你也帮我们不少忙。你帮着出主意,把一阵风收拾干净了,等于拔掉乐王的一颗牙齿,也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还有富口县城西码头的事,我们占了大便宜。”
樊春花摆摆手,豪爽地说道。
“听说你一出来就把萧存善、曲文星这些混蛋都抓起来了?”
“是的。”
“就是要这样!恩怨分明!被人打了左脸,就不能把右脸凑过去给他打。要我说,非得把他的左右脸都抽肿了不可。今天去勘查现场,发现线索了吗?”
“这个案子漏洞百出,一眼就看破了。”
“哦,你个酸秀才厉害啊!我在这水道上来回几次,每次都在现场看了又看,到现在都没有想出那些混蛋是怎么做的案。”
“很简单的障眼法。”
樊春花被岑国璋一提点,杏眼一亮,“你给说说。你把案情破绽告诉我,我告诉你一个内情秘密。”
“当晚亥时初,城西码头商业区一家店铺庆祝落成,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足足热闹了两刻钟。因为那里是城外,没有宵禁规矩,加上又是长乐号的店铺,所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