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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近在京师里引起轰动的那位,秦淮河十二楼的状元哦。呵呵,我们老爷自己还只是个秀才,屋里却收了个状元进来。到时候不知道是东风压倒了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少在这里煽风点火!
岑国璋的双眼都要喷出火来,恨不得用自己的臭鞋子堵住俞巧云的嘴巴。可是看到坐在那里不做声的玉娘,岑国璋心里一抽抽,这次确实伤了娘子的心了。
他弯着腰,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高声道:“我有罪,我悔过!”活脱脱一个大顺朝的王保长。
玉娘抬起头,看到相公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猛然间想到时机不对,赶紧把笑容收敛回去,但是脸却再也板不回去。
施华洛嘴巴咧了咧,可能是觉得快要忍不住笑,干脆抬起头,看向屋顶。俞巧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盘南瓜子,一边磕着一边嘟囔着。
“老爷,你自个说说,哪里有罪?怎么悔过?”
白芙蓉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忽闪着她那双媚眼,觉得万分奇怪。这是什么人家?这是赫赫有名的岑青天吗?
听说他宁可下大狱,也不愿休妻娶权贵的女儿,是有情有义的好郎君。难道真实面目是这个样子?看上有点惧内?那自己的日子以后怎么过?
岑国璋像是想起什么来,不对啊,这件事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他猛地抬起头,悲愤地叫唤道,“我是冤枉的啊!哪位神目如炬的青天大老爷,为我雪冤啊!”
玉娘、施华洛和俞巧云拉着白芙蓉又回去卧室里,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沟通一番,才明白来龙去脉。
当初兰阳伯一伙人,托陈如海在江宁把白芙蓉“赎身”,再“请”到京师来,说是请她来弘扬昆曲、黄梅调、戈阳腔等地方艺术。
实际上白芙蓉也隐约听到,兰阳伯等人准备把她当宝贝献给皇上的长子,广安郡王。
名为陪伴伺候,实为监视看管的老妈子还好生羡慕,说她是富贵命,以后要做王妃,更有可能是皇妃娘娘。
白芙蓉已经认命。
她五岁被人卖到秦淮河,在“妈妈”的棍棒下学艺读书。长大后就算是轰动秦淮河,那也是艳名,逃不脱青楼女子的身份和命运。
或许被送到王府去,也不失为一种好的结局,总比当成货物一般被转来转去。
可是没想到的是,皇上突然下旨,点兰阳伯为钦差,出使安息贵霜两国。然后那些勋贵和官员们顿时做了鸟兽散。
听到这里,玉娘和施华洛有些不解,两人眼神对视了一下,施华洛高声不客气地问道:“老爷,你都听到了。皇上此举是什么意思?”
卧室跟花厅之间的帷帐被拉开,两边通透无疑。岑国璋老实坐在花厅里,等待人民群众最后的审判。
听到问话,连忙答道:“应该是皇上听到消息了,对于兰阳伯一伙人的投机取巧非常不满,在敲打他们。”
“什么投机取巧?”
“兰阳伯一伙人献媚广安郡王,就是想在新的一轮夺嫡大战中抢得先机。皇上登基才四年,见到这些人开始拥护皇子争夺储君之位,心里肯定非常地不爽。”
“出使安息贵霜两国算是敲打吗?”俞巧云看着施华洛,好奇地问道。
在她想来,安息应该是个好地方,否则出不了像洛儿姐姐这样的仙女姐姐来。
“这已经是很严厉的敲打了。兰阳伯差不多五十岁,好好养着,应该还能活个十年二十年的。出使安息、贵霜,哼哼,”
岑国璋冷笑两声,“只怕兰阳伯回来的时候只剩那么小小的一个盒子了。”
看到施华洛和俞巧云还不大明白,玉娘叹了一口气,“公公就是出使安息的路上为国殉职的。相隔万里之遥,灵柩是回不来了,只能烧成灰,装在一个盒子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