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韩府的嫁女宴,宾客们又向韩尚书恭贺了一番,然后陆续告辞。
人家还要忙着明天一大早的正式出阁大礼,事情繁多,不好意思再继续叨扰了。
出了韩府大门,岑国璋拉住范大友,说有事要与他商议。范大头推却不得,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今日不同往日。以前岑国璋是妹夫黄彦章的属下,要巴结着他。现在人家是通判署理同知,虽然还是属下,但差距缩短了很多。
而且范大友也知道,自己妹夫对这位新同僚很重视,所以他万万不敢轻易开罪。
两人坐进一间茶馆的雅座,叫无相在外面看着。
岑国璋上下打量着范大友,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过了半刻钟,范大友心里有些发虚。岑国璋在京师连破奇案的消息被有心人传回豫章,在各府县的市井和乡野来回传诵。
现在豫章的很多百姓都相信,岑大人白天给皇上当差,晚上给阎罗王当差。所以天底下的事情,一丝一毫都瞒不住神目如炬的岑大人。
范大友虽然不大信这神鬼之说。但是人的名,树的影,岑国璋的“神目如炬”,可是皇上御笔钦定的。
被如此上下打量,范大友有些心虚了。
正当他忐忑不安时,岑国璋开口了:“范大头,韩府的五小姐,温柔不?”
这一句话,对于范大友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岑国璋跟前。
岑国璋笑吟吟地说道:“范兄,这是何必呢?新春还没有到,你这就给我拜起年来了。可没有压岁钱啊!”
范大友连忙磕头,嘴里叫道:“求大人活命!”
他心里清楚,只要岑国璋对韩府和赵家说,根据蛛丝马迹断定,范大友跟韩府五小姐有染,两家绝对相信。因为在豫章大部分官民心里,岑神断断定的案子,绝对是铁案,比三法司断定的案子还要铁。
这样的情况下,不要说黄知府是他的妹夫,就算是他亲爹,韩府和赵家也要弄死他。两家都是有头有脸的门第,出了这样的丑闻,不把当事人弄死祭天,怎么肯罢休?
“范兄,起来吧,再这样嚷嚷,外面的人知道了,可就不大好了。”
范大友马上起身,恭敬地站在岑国璋跟前,双手垂落,耷拉着头,一副听从吩咐的样子。
这小子,能屈能伸,有意思。
“范兄,请坐。”
范大友连忙坐下,只是斜斜地坐了三分之一个屁股,这模样,比面对他妹夫还要恭敬。
“说吧,你是怎么跟韩府五小姐勾搭上的。”
“回岑大人的话,那天我送上好的潭州绣缎去韩府,因为是名家段六品的货,世上少有,买到全凭运气。韩府的太太一高兴,把我叫了进去,隔着帷帐,对我表示感谢。韩府五小姐就是那回看到了我。”
“等我出了府,就接到她贴身丫鬟送来的密信,说她要去香林寺烧香还愿,约我在寺中一见。就是在那里,小的跟她成了好事。”
“后来韩府五小姐食髓知味,有机会就约小的私会。今天是女方宴亲日子,人多混乱。五小姐早早就约了小的,在后花园私会。”
岑国璋听完后又一次打量起范大友。
这小子确实长得帅,身材高挑,年轻儒雅,确实一副好皮囊,正是深闺女子喜欢的那一款。
只是韩府五小姐一向自视甚高。
以前连自己这样更加英俊潇洒,又非常有前途的都看不上,听说很抗拒她父亲对自己的招婿。怎么突然间就改了口味,看中了没名气又没家世的范大友?
哦,可能是知道自己要被父亲嫁出去给别人当填房,心高气傲的五小姐一时气愤,干脆破罐子破摔。
正巧来了范大友。五小姐一看,这男子还不错,将就着偷偷情,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