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的事。只是这些人,是什么人?”苏澹在心里自问道,突然想起一事,又开口问道。
“不离,这断魂刀法跟传说中的圆月弯刀相比,如何?”
“老爷,圆月弯刀是专门给天赋极高的人练的,一般人练死了也练不出名堂来。断魂刀法,却简单易学,就八招,每天来回地练。练到极熟时,上了战场,都不用过脑子,拔刀砍刺就行了。最适合军中练习。”
过了一会,副官又回来了,禀告了几句,贾知秋高兴地站了起来,“是我们拔刀队的人,大家伙下去吧。”说罢,转过头来对苏澹说道:“苏兄,没事了,跟我们一起下山吧。”
结伴下山时,苏澹好奇地问道:“贾兄,这拔刀队是什么人?”
“拔刀队其实就是武装队,是抚院和宣司派往苗区峒寨的武装工作队。不过他们更多的是狭路相逢,拔刀而上。尤其是拔刀之后,不死即残,所以大家就习惯叫他们拔刀队。”
“武装工作队?”苏澹听到了新名词,但是跟人家只是初次相识,不好随意打听。
到了山脚下,一位拔刀队头目模样的人过来,与贾知秋见了礼,然后走到一边嘀嘀咕咕起来。
“不弃,你懂唇语。帮我看看,小心不要被发现,这伙人很精明的。”
“老爷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
“老晁,今儿是怎么回事?”丁不弃一边小心地看着贾知秋几人的嘴唇,一边低声地向苏澹说道。
老晁嘿嘿一笑,下巴的胡子都像是在抖动。
“昱明公和岑大人早就以抚院和宣司的名头,明发公文,叫荆楚境内的苗峒寨子不得互相械斗,更不得抢娘歹,有争议可以去附近的县衙,或者抚院和宣抚使司安排的巡回断事所诉讼。”
“每个寨子都派人去宣读过,还叫他们的头人回签了。好了,还敢去抢娘歹,这是把昱明公和岑大人的话当耳边风,今儿就叫他们知道厉害!我已经派人去知会王大人了,他就在五十里外,应该很快有军令下来。”
“腊惹洞土司吃豹子胆了?上月王大人明明把他们召集在保靖州衙,再三言明抚院和宣司的明令,还敢惹事?”贾知秋也好奇地说道。
“腊惹洞土司可能以为我们还跟以前一样,雷声大雨点小,对他们尽可能安抚。”老晁冷笑着说道。
两人说着说着,有两人过来,一个是游方郎中,背着药囊,摇着铃。一个是行商小贩,背着箩筐。
见到这两人,贾知秋和老晁露出很高兴的样子,转过身去跟他们说话。看不到嘴唇,丁不离就无法读话了。
“王大人?难道是王审綦?当初在江州城下,躲在匡山里,神出鬼没,烧军粮,夜袭军营,让石万虎大吃苦头,又束手无措的那个家伙?”苏澹喃喃地低声说道。
旁边的丁不离点点头道,“老爷,我们在永顺州时,听说抚院和宣司派镇蛮营巡视保靖、永顺等地。镇蛮营的统领就是王审綦。”
“王审綦,听说才二十岁出头,以前是富口县衙的一名快足,被岑益之赏识提携,现在居然成了一营统领,独当一面。难道是岑益之慧眼识英才?”
“老爷,听说这王审綦和罗人杰,都拜在岑国璋门下。”丁不离低声道。
“我知道,当时很多人还讥笑岑益之不自量力。现在看来,人家真得是收徒弟,还倾囊相授啊。”
收拾了一番,贾知秋一行人跟着拔刀队向东走,苏澹三人也跟着一起走。
走了一个多时辰,在一处山路上,他们被从草丛里跃出来的两百多人给包围了。这些人也是从头到脚一身草,腰里挎着刀,神情冷漠地看着众人。
想起刚才腊惹洞土兵被杀的情况,苏澹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这时,转出一人,差不多打扮,看上去很年轻,见了贾知秋和老晁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