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的邪念不除,永不得回乡!”
“到了本朝初年,贵教趁着前朝覆灭,本朝初立,人心动荡又官府无暇顾及时,大肆传教。建武年,太宗皇帝察觉到贵教的小动作,毫不客气地采取行动。除了毁教堂,烧经书外,贵教泰西传教士二十一人,本土传教士一百一十九人,悉数处以大辟之刑。也就是你们珐兰西现在街头最流行的断头刑罚。”
“信徒五万余人,无论老幼男女,悉数发配至西线军前效用,不到三年,差不多死光了。”
太宗皇帝可是马上皇帝,与太祖皇帝,前后四十年才打下这万里疆域,真正的铁血帝王。手段绝对是雷霆之举。
托马斯和其余两位神父,一边听着一边在胸口不停地划十字。
“所以贵教,不要妄想在我们大顺朝传教,也不要妄想在我大顺朝的势力范围里传教。朝献、东倭、占国、暹罗、甘蒲,这些藩属国,你们都不要想打主意,就算大顺朝不下禁令,这些藩属国官府也会禁绝尔等。”
岑国璋斩钉截铁的话让托马斯心里不知跑过多少头羊驼,我们就是在这些藩属国碰了一鼻子灰,才来到大顺朝,想着能不能直接从这里找到突破口,结果遇到的困难更大,才知道一切阻碍的根源在这里。
“托马斯神父,不是在下故意为难,而是这事确实难于上青天。要不贵教改教义,你们的教皇愿意降低身份,向我大顺天子臣服;要不...”
下面的话岑国璋却收住不说了,把托马斯急得抓耳挠腮。
“岑大人,请问要不什么?”通译把托马斯神父的话传达过来。
当然是要不你们够强够横,把我们大顺打得半死,那样你们想怎么传教都可以。只是既然我在这,这种事就绝不能让它发生!
“没什么,这个要不后面的情况,更不可能发生,不提也罢。不过,我们非常重视与珐兰西源远流长的友谊,两国百姓交往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是好朋友。朋友有困难,我们当仁不让地要帮助。”
什么鬼啊!不仅托马斯神父等人一头雾水,宋公亮等人也是一脑门的问号。珐兰西,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哪里来的源远流长的友谊?
“作为朋友,我们会大力支持珐兰西传教士在天竺神圣的传教权!那里也地广人多,好像有数千万人口,不用多,只要让一百万天竺人信奉了天主。托马斯神父,相信贵教皇肯定会慷慨地封你为圣徒!”
圣徒?!哦,买噶地,想到这个光荣的称号,托马斯神父忍不住浑身颤抖。他二十岁从神学院毕业,在海外奔波了三十年,不就是为得这个吗?
冷静!一定要冷静!对面这个大顺朝官员,看着年轻,可绝对不是好人,一定要分辨出这话里的陷阱。
“亲爱的岑大人,可是天竺有他们的神教,还有因吉利人在那里虎视眈眈。”
“神教怕什么?他们的统治者还信绿教呢。只要晓之以理,他们不介意再多个天主教去分散天竺神教的人数。因吉利人?高贵的珐兰西人,会怕他们吗?”
“我虽然远在海外,但是也听说过,珐兰西是耶稣基督和教皇头号忠臣孝子,怎么会畏惧那些信奉异端新教的因吉利人呢?而且加上我们大顺朝的帮助,有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怕什么?”
听到这里,托马斯满脸欣喜,内心却有些尴尬。岑国璋看出他脸上的尴尬,呵呵,应该是珐兰西囚禁废立教皇、另立教廷,还有与信奉绿教的突屈人暗中同盟的历史,不大好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