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吏不敲诈勒索我?”散毛洞土司急得有些结巴了。
他见识过地方胥吏们是如何敲诈里正粮长的。
敲骨吸髓,无所不用其极啊。改土归流后,自己没有土司这张护身符,肯定是寨子里的里正粮长。到那时,朝廷的徭役赋税,全都堆了过来,让你应接不暇,疲于应付。
尤其是自己曾经是土司,又留在本乡。要是官府起坏心故意整治自己,那估计用不了两三年,就能被一群胥吏折腾得家破人亡。
“散毛洞土司,现在皇上励精图治,责令内阁吏部整饬吏治,肃清旧弊。一番治理后,肯定不会有奸猾胥吏。就算有,他们也不敢顶风作案,肆意妄为。”
听岑国璋慷慨激昂地说了一大通,一句保证的实话都没有。散毛洞土司都要哭了。你做官两三年,升官去别处发财去了,我还要在这里住一辈。
想想那些胥吏的手段,又想想到时候被逼到绝路上,要不坐以待毙,要不纠集寨民,一起造反。
天地良心,能造反老子早几年就跟着思播几位大佬造反,用得着等到今天?一个保靖卫镇都能让我们坐立不安,现在又多了镇蛮、楚勇两只恶狼,我还敢造反吗?当祭旗的三牲吗?
“大人,我可以选择迁走吗?”散毛洞土司弱弱地问道。
“可以。”岑国璋满脸笑容地说道。